“大哥,二哥,如今,我可是咱們辛家的家主,你們是聽我的?還是擺明車馬死戰一回?
你們要考慮清楚,死戰的話,辛家可就不存在了。”
“三弟……”
辛飛瀾苦澀的呼喊了一聲,看見辛花刃冷如霜的臉,高大的身子一下佝僂。
他宛如英雄末路,頹然低頭:“好,我,應了。”
“我也應了。”
辛棄疾用手指搓碎了含在掌心的紙條,低低開口。
紙條才是寶玉給他的東西,而在紙條的上面,只有一句話:
棄疾兄,這出將入相真正為國的人,真的要跟著瘋子走進歧途?
不得不說,這句話,紮了他的心……
花海還是如此耀眼,寶玉偏了偏頭,無奈的看向了用紫光遮住眉眼的小長安府尹。
小長安府尹尷尬的笑了一聲,嘀咕道:“只是有點麻煩罷了,三年也不一定能找到罷了,唔,賈寶玉……”
他咳嗽了兩聲,摸著嘴唇給寶玉傳音:“南側卯時三刻度斜行六千里,河底淤泥三千丈。”
聞言,寶玉點頭謝過,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看。
在淤泥下面的三千丈?這位府尹大人,是想辛花刃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而且,三千丈的淤泥……
寶玉傳音給西門雪等人:“知道地方了,誰去把一葉扁舟拿回來?”
“我去好了。”西門雪自告奮勇。
寶玉點了點頭:“南側卯時三刻度斜行六千里,河底淤泥三千丈。記得,別用進士的道理,萬一催動了一葉扁舟,寶貝直接就是沒了。”
呃,西門雪的牙齒想要打架。
不能用進士的道理?那麼,砸出兩千多丈後,就得正氣加身往下挖?
他惡狠狠的傳音回去:“寶玉兄,你帶的絲綢不是為了這個吧?讓我挖完淤泥好換了衣裳?”
苦啊,西門雪一輩子沒做過這種活計,最後,還是隻能在薛道衡等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中,把自己狠狠的砸進了秦淮河的水波……
髒活和累活總得有人去做,而且,做得還不錯。
寶玉和薛道衡狠狠的口頭表揚了西門雪,就往白馬家族的府邸走。
寶玉一邊走,一邊研究這五張一葉扁舟,發現和辛棄疾給的沒什麼不同,也就暫時放下。
至於合併成一葉銀舟?
還是算了吧,五張寶貝弄成只能用三天的消耗品,這事情,太奢侈……
從秦淮河到白馬府邸的路程不遠,寶玉繞了一段路,去看了小長安售賣文房四寶,以及售賣書籍的地方。他沒找到更好的筆墨紙硯,但是看過了售賣書籍,而且價錢很是高昂的地方後,就有點沉思的模樣了……
“不對啊,”
寶玉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白馬家的藏書我看過,書籍不是太多,這邊販賣書籍的,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可是,為什麼南寧國的進士,明顯要比大周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