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掌風如同大山壓下,寶玉暗叫不妙,覺得甄宓出手,怕是要被直接打死?
他把黑狐大氅擋在身前,唰唰的往後退,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嘭的一聲,給打的翻了好幾個跟頭。
他撞在廂房中間的桌子上,噼裡啪啦的,茶壺茶盞碎了一地。
精巧的七彩小瓶,也是一下就碎了個徹底。
啪的一聲,那種聲響,真個是極為清脆。
…
妙玉走過二樓通道的拐角,斜斜的看見了敞開的廂房。她紅著臉啐了一口,一招手,就把廂房的門扉嚴實閉緊。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男女之事……好像是分外有趣?”
以妙玉的能耐,只需要隨便的眨下眼睛,就能通透廂房內部的景象。
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臉頰微紅的自語道:“奴家哪裡會是卑鄙到偷窺別人閨房之樂的那種人呢?可是為什麼,好像有種坑了親近人的感覺?”
大能對於不妙的事情總是有些先知先覺的,她冷了臉色,回到自己的閣樓,仔細思量。
但是怎麼掐算、拿捏,都沒有找出來什麼不對的地方……
…
一夜笙歌,那是極為歡暢。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寶玉才清醒過來。
她撫摸林妹妹光潔的肩膀,伸個懶腰,渾身都是死一樣的疼。
寶玉好不容易讓自己有點精神,仔細回想昨夜的事情……
寶玉覺得不會是甄宓的原因,哈,堂堂大能,怎麼會受制在小小的春/藥上!
妙玉已經告訴了他林妹妹趕來的原因,他拿起腳下碎裂的七彩小瓶,想了想,扔進了擱置廢棄物什的木簍裡。
“寶哥哥,”
林黛玉也醒轉了,含羞帶怯,妙目閃閃的看著他。
寶玉安慰了林黛玉,閨房中的話語自然不用多聊。他本想讓林黛玉多留幾天,奈何拗不過人家的心思,只能送著上了雪蛟大輦。
雪蛟大輦破空而去,林黛玉歪在車廂的軟塌上,撫摸柔軟的小腹。
“王嬤嬤,你說能趕上五成的機會嗎?”
她怯怯的問道。
王嬤嬤登時笑了,慈祥道:“我的姑娘啊,哪裡有這麼快的?不要急,不管懷沒懷上,咱們都要回府上安心休養。這外面啊,吃穿住行都不妥當,別壞了您更加金貴的身子。”
“妾身也是這樣想的。”
林黛玉回了一句,掀開窗簾的一角,衝著已然看不見的一念生客棧,遞出一個十分不捨的眼神……
林黛玉一走,客棧的門口立馬熱鬧起來。
西門雪、求不得還有薛道衡捂著肚子大笑,就連樂陽申也捂著了嘴,沒忍住,笑聲那是要衝破天去。
“二爺,您的眼睛,哈哈,知道您和夫人是乾柴烈火,那也用不著燒成這樣子啊?看您這眼圈黑的,就和南邊的貓熊妖族一樣!”
寶玉知道要被嘲笑,但是他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會是申哥兒。
他把申哥兒踹了個趔趄,對西門雪等人磨了磨牙,冷聲道:“想笑就笑吧,不過你們怎麼說我,我就原話不動的傳給水英光,就說你們笑了他!”
“賈寶玉,此非君子所為!”
“你享受了還不讓人笑,不帶這樣玩的!”
“不要皮臉!奸佞小人!佞臣!”
西門雪等人乾瞪眼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