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驚叫出聲，他們有了數次的身體交流經驗之後，她偶爾也會抑制不住自己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她總覺得十分羞恥，因此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會極力地剋制自己，有時候一場運動過後，她幾乎要把嘴唇咬破了。
為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她刻意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免得自己太過於沉醉而發出一些令人臉紅耳燥的聲音。
她抱住露離的胳膊，呢喃道：“你不想聽我和你說以前的事了？”
露離頓了一下，混不吝地說道：“正得意時，你非澆頭給我一壺涼水，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還沉浸在情慾中，雖然讓他此刻就停下來有些磨人，但他更願意讓她對他徹底地敞開心扉。
他抱著她，埋在她頸間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說吧。”
忘川其實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只是為了分散自己一些注意力，沒料到他竟當真了，還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如果這時告訴他，她還沒想好，他會不會加倍地懲罰她。
“怎麼不說話？”他撐起身子看她，見她臉頰緋紅，像是染了天邊的晚霞，亮晶晶的眼睛彷彿罩了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心生憐惜。
“是我弄疼你了？”他見不得她流露出一點傷感的表情，心疼的要命。
忘川連忙搖搖頭，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突然感覺她好像再也離不開他了。
“我覺得我好像很愛你。”
“傻話…什麼叫好像，你就是很愛我，和我一樣。”
“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別說是一件事，就算成百上千件，他也在所不惜。
“我想死在你前面。”聽起來像是小孩子的戲語，卻如千斤重壓在了露離心上。
他愣了足足好長一會兒，才掐著她的腰說道：“你這腦袋裡成天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忘川沒有躲，而且捱得他更近了些，“可是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永遠都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會喜歡孤獨，除非他還沒有嘗試過真正的感情，那種牽拉著每一根神經和血脈的痛感與快感並存的歸屬感，讓他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他是獨立的個人，又似乎是另外一個人的巢穴。
“好，我答應你。”
縹緲光此刻消失在地平線，大地歸於黑暗。
可他們知道，不久後，還會迎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