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姐姐現在能想起來葳惢對你說過什麼話嗎?”
忘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很不痛快,就像是被人牽著鼻子溜了一圈,最後又被一腳踢開。
弗降塵看她的表情還十分奇怪,更讓她覺得不適。
她冷著一張臉看向他,言語不善道:“說什麼?你們這些人都喜歡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然後等著看我的笑話。”
弗降塵立刻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姐姐,我沒有要看你笑話,是葳惢一直在騙你,利用你達到她的目的。”
忘川不相信他的話,但是現在她也有些不相信葳惢了。
她甚至有些生氣,當初她僅憑葳惢的幾句話就對她十分信任,可是她既然喜歡露離,為什麼不對她言明呢?
“你起開,我要走了。”忘川起身從石床上離開,越過了弗降塵,她才不願意在這裡繼續聽牆角。
弗降塵連忙拉住她,低聲道:“姐姐,事情已然發生,你生氣也是無用。”
忘川被他這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激得當即怒道:“我不生氣!”
她這一聲直接透過石壁的縫隙傳到了露離所在的石室。
弗降塵如願以償地點了點頭,“好,那我跟姐姐走。”
忘川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聲音有些大,而且她表現得也不太像不生氣的樣子,但是也沒必要解釋,於是瞪了弗降塵一眼轉身便走。
而弗降塵則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笑了。
他人雖走了,但留下來監看露離和葳惢的液人都藏在石壁的縫隙裡。
無論他們兩個做什麼,他都能瞭如指掌。
露離豎起耳朵,看了一眼葳惢,有些怔忡地問道:“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葳惢自然也聽到忘川的那一聲有些憤怒的反駁,不過她更加清楚,這裡密不透風,全是弗降塵留下來的奸細,她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她搖了搖頭道:“婢子什麼都沒聽到。”
露離抬起脖子,惱火地瞥了她一眼,“你穿成這樣,就是為了說一些話,好讓隔壁的人誤會?”
葳惢又要搖頭,露離直接制止了她,“你在這兒礙眼,快走吧。”
葳惢這次十分果決地搖了搖頭,“離公子,塵公子讓我留下來服侍你,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露離重新癱到床上,無力地說:“我不需要人服侍,你走。”
葳惢將給他擦洗的石盆放在一旁,蹲在床邊,看著他:“離公子,我不走,你趕不走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解露離的外袍,露離一把鉗住她,眉眼冷峻地瞪著她:“你想做什麼?”
葳惢感覺到全身都似在火中炙烤一樣,但她別無他法,於是不慌不忙地低下頭,將自己的唇湊到他耳邊,輕輕送聲道:“離公子,你不會不知道服侍的意思…”
露離怒道:“你敢?”
他的話音剛落,葳惢已經將另外一隻冰冰涼涼的小手伸進他的外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