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骨頭賤,那她還偏不讓他順心,索性不和他計較了,冷冷地瞥他一眼道:“讓開。”
他急忙攔住她說:“姐姐,你還沒說噬情這個名字好不好?”
忘川長長地提了一口氣,真是後悔當初露離要教她說話的時候,沒有多學幾句罵人的話,不然這時候腦海裡迴盪起來的也就不僅僅是一個‘滾’字這麼簡單了。
她忍了忍,又開始扯腳踝上的草環。
弗降塵這次倒是沒攔著,任由她發狠地撕扯。
她每扯一下,順著小腿的青藍血管也抽動一下,她的力道越重,那血管抽動的幅度越大,拉扯心臟的感覺也越明顯。
幾次下來,她疼得汗水淋漓,雙鬢貼在了臉頰上。
弗降塵這才開口道:“姐姐,你不知道,你越是倔強,我就越是喜歡。”
忘川頓了一下,攥緊了拳頭,朝著他的臉揮了過去。
不過卻被他早有預料地擋下了,還鉗住了她的手腕。
他絲毫不為所動地看著她,憧憬道:“姐姐,等我開啟了月影隙,成為真正的骨人,我們兩個就永遠待在花溢宮裡,好不好?”
忘川終於忍無可忍,口吐蓮花道:“好個屁!”
弗降塵第一次聽到從她嘴裡冒出髒字,頓時樂開了花,似乎捱罵捱上了癮,“姐姐,你罵髒話了!你都沒罵過別人,我真高興!”
忘川滿腔的怒火像是一拳打在軟乎乎的棉花上,根本毫無作用。
這個人真的瘋了,她一時一刻都不想再和他待下去了。
她引動周身的離子場,想要凝蓄出花殤,然而雖然能調動足夠的離子,卻無法讓花殤凝蓄出正常的形態。
這時弗降塵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姐姐,是不是很挫敗?其實你一進入內地幔的內宮,你的統帥就已經把你的離子場和磁力場都打亂了,他為了困住你,可真的是煞費苦心。”
忘川不可置信地卸了力,開始回想在網格空間裡發生的一切。
難道是忌羈打散她的花殤時,他在忌羈的劍芒了又注入了紅熱波,干擾了她的磁力場,進而影響到她的離子場。
不過這些弗降塵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還記得,在她昏迷之前,祭留和露離都被液人押著,難道是故意表演給她看的?
“不要懷疑,很快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那個真正可以陪伴你,不會拋下你的人。”弗降塵胸有成竹地對她說道。
忘川腦子裡一片混亂,雜亂無章的線索就像是漫山遍野的野草,瘋狂地生長,卻沒有任何規律而言。
忽然她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若是祭留和他串通好了,那露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