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也像是瞬間被抽了力,栽倒在地上。
露離身體疲軟,緩緩地跌在一旁,他緊閉雙眼,額頭上細細密密地全是汗珠。
弗降塵求助地看著她道:“忘川姐姐,你可回來了!哥哥他快撐不住了,空空又臨時發了瘋…”
忘川連忙蹲下身,將露離扶起來,很自然地拂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先行飛進來的骨刀就插在露離身邊的地上,此刻正不停地顫抖。
這時原本緊閉雙眼的露離,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虛弱地牽了牽嘴角,不知是在說胡話,還是清醒著:“你回來了。”
忘川也不管他是胡說,還是真的知道是她,點點頭應道:“是。”
露離彎了彎嘴角,往她懷裡湊了湊,“幸、好…”
他後背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銀色的液體,打溼了忘川的軍服。
她用力地按住了那不算大的傷口,見弗降塵還呆呆地望著她,於是命令道:“撕、衣、服、包、扎。”
雖說她不會療傷,也不知為何他背上流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銀色的液體,但至少她知道要包紮傷口,不管那銀色的液體是不是血,總不能一直讓它流。
弗降塵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一條布,給她遞了過來。
忘川扶著露離,根本抽不開手,於是對他冷聲道:“你、包!”
“忘川,跟我走。”
而這時六稜也已經追了出來,見到她身旁死傷的幾人,絲毫不為所動。
忘川攥緊了手心裡的獨眼,先對弗降塵說:“包、扎。”然後才抬起頭看向六稜道:“我、不、能、走。”
六稜緩緩地伸出手,冷冷道:“把琥珀冢給我。”
忘川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
弗降塵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弈,快速地給露離包紮好了,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那眼神裡充滿了憂懼,似乎很怕她一走了之,把他們三個人扔在這裡,“忘川姐姐,他是誰?”
忘川沒空理他,直接將露離轉到他手上,緩緩起身看向六稜。
終於六稜對她喪失了耐心,寒聲道:“忘川,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給我。”六稜觸動了中微子,而且同時凝蓄了忌羈,又一次叫她:“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