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刀不染血,很鈍…”露離看她一聲不吭鑽進裡面,心裡又是暖呼呼的。
果然如他所說,那刀不染血,簡直就和木頭一樣。
忘川在裡面又刨了半天,才把那兩枚種子挖出來。
這圓滾滾的種子長得和她的頭差不多一般大,皮薄又軟乎乎的,稍稍一碰還會凹進去。
忘川擔心碰破了,只能更加小心託著。
“怎、麼、用?”
這種子不知裡面裝了什麼,死沉死沉的,她一手舉著一個,酸的要命。
露離雙手合在一起,從她手裡接過來一個,“把皮剝開,裡面的東西摸到傷口上。”
兩人輕輕地把錦葵種子放在地上,忘川去剝其中一個種子皮。
結果剛剝開一個小口,便被噴了一臉粉末,幸好她有面遮。
露離就躲在她身後,哈哈笑出聲來。
忘川回過頭,頂著一額頭淡紫色的粉末,白眼看他:“笑、什、麼?”
露離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書裡就是這麼寫的,他不過是苦中作樂,變著法子逗逗她而已。
見她目光不善,他忙賠笑,用手去抹她額頭上的種子粉。
忘川正在氣頭上,立刻拂開他的手道:“不、用。”
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笑的,難道她活該聽他的,受這種捉弄。
露離見她真的有些不高興了,連忙斂起笑意道:“你別生氣啊,我就是想逗你一下,沒別的意思。”
“逗?”忘川最討厭拿她開玩笑,畢竟以前那些玩笑本身就是對她的侮辱。
她們都拿她當笑柄,看她出醜就是她們最大的樂趣。
她抱起那顆種子,撇開露離,走到聲聲憂身旁,繼續剝種子皮,將裡面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抹在聲聲憂的前胸後背,儘量不吵醒它,把它所有受傷的地方都抹了一個遍,確定無遺漏了,才把剩下的粉末抹到自己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