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自然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有些疑惑地看他,“再、說、一、遍?”
露離忽然如釋重負,狡黠地勾著嘴角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忘川一臉茫然,搖搖頭道:“我、沒、聽、到。”
“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很簡單的一件事,你一定能做到。”露離笑的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忘川見他好像很高興,又說很簡單能做到,想來應該不難,只要在她回久流之前替他完成就好,也就應承下來了。
可露離見她懵懂無知,卻又單純好騙的樣子,忍不住還想逗逗她。
於是身體故意前傾,狀似很虛弱的樣子,將腦袋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妹妹,剛才若水光弱,可我瞧著你見到我好像很激動啊,手腳並用就朝我撲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聲聲憂也湊了過來,嗯嗯哼哼的,同他一樣在忘川肩上蹭了蹭。
忘川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將聲聲憂攬進懷裡,也沒有推開他。
她覺得經此種種,他們兩個就像是和她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士,相互依靠,相互信任,相互守望。
雖說她不該有這種感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不反感這樣,而且…隱隱約約地有點貪戀。
或許這就是祭留說的相信別人,等同於將性命交付於別人,遲早是死路一條。
可這樣的死路又何嘗不是她想選又不敢選的一條路呢?
反正活路更不好走。
她知道現在自己的想法很危險,可總歸也不過是一時的,她必然要回到久流,回到祭留身邊,繼續走她不好走的活路。
見她沉默不語,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炸毛,直接給他一拳,露離簡直驚呆了,心道這一趟生離死別真值,莫不是讓她開竅了?
於是他大膽地伸出手,想試著抱她一下,算是給自己爭取一點福利。
這時忘川忽然開口道:“靠、夠、了?”
露離伸在半截的手,又默默地縮了回來,果然…還是他想多了。
說完閒話,才又想起正事。
露離閉著眼睛,默唸了一遍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