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兒？”露離見她好像突然變強了，但隱隱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恢復了不少，不會是迴光返照之類的吧…”
忘川盯著四面一排排慢慢復活的嘴，冷淡道：“話、多。”
“哎！你給我說清楚，你要是又像之前那樣忽然爆發而後癱成軟泥，我…我…我就…”他話說一半，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她怎麼辦。
忘川由衷覺得從她這次醒了，露離的腦子一定出了問題，話越來越多，越來越奇怪，還越說越說不清楚。
“呃嗯啊…”聲聲憂扭動著身體，似乎在提醒他們什麼。
忘川和露離同時朝那些嘴望去，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些率先清醒過來的嘴竟吞掉了它旁邊最近的嘴，依次類推，彷彿大魚吃小魚似的，慢慢吞噬積累，數千張嘴瞬間融合，只剩下幾百張大小相當的嘴。
剩下來的嘴明顯比之前更強了，而且由於它們有了嘴型，不像之前數千張嘴擠在一起，根本無法大幅度活動，只能在同一平面上齜牙咧嘴，現在它們之間有明顯的界限劃分，彼此之前雖也牽扯，但又能各自獨立行動。
這樣一來，它們只要小範圍目標一致，就能拉扯著向前伸出來很遠。
忘川他們三人本身目標就很大，加上隧道寬度有限，三面夾擊，留給他們可活動的空間大大縮減。
“看來經過一場惡鬥之後，它們改變了初級形態，已經進化到高一級別了。”露離環視一圈，縮起身子儘量靠著她，避免那些嘴一旦全部恢復如初，稍不留神就會被叼了走。
忘川沒心思研究它們進化到哪種程度，指著前面同時出現的三條岔路，道：“走、哪、邊？”
露離愣了一下，有些迷茫：“你問我？”
忘川懶得廢話，點頭道：“嗯。”
露離像是很隨意地指了中間的一條，“這個吧。”
忘川也不問原因，直接架著他們朝中間那條隧道奔去。
“你也不問為什麼？就這麼相信我？”露離像是很不可思議似的，一邊跟著她狂奔，一邊喘著氣問她。
忘川乾脆道：“你、選、路，我、定、生。”
再說有什麼可問的，無非生死，都要自己去闖。
既然不想死，那就一定要闖出一條活路出來。
“好…我選路，你定生！”露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被面遮遮住的側臉，想象著死裡逃生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掀了她這面遮，無論她這張臉有何古怪，他都覺得世間再無任何人能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