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又問。
忘川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甩他一個大嘴巴子衝動。
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要人哄?
“真、的。”
“你剛才猶豫了,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猶豫?你一旦猶豫了,就說明你也不確定,你在安慰我,是不是?他們會不會已經出事了?”露離用力地扒住她的肩膀,情緒十分激動。
忘川覺得他已經神智失常了,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他推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仍是揪著他身上的蒸汽蛙皮,避免兩人一分開,他也丟了。
“閉、嘴!”
他倒是沒再繼續作死,默不作聲地垂著手,待在一旁不說話了。
忘川奪過他手中的若水傘,將他連拉帶拽走到迷宮隧道巖砂壁旁,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又軟又沙,而且還在手上沾了一層薄薄的細塵,拿到眼底下一看,指腹上染了淡淡的紫色,看來是如他所說被這瀰漫的紫黑色煙霧所影響。
只不過最初這巖砂壁看起來非常堅固,怎麼會突然變得鬆鬆軟軟?除非這巖砂壁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堅固,其實裡面就是流沙軟泥。
或許說不定還有其他緣故,剛才他說了錦葵?
忘川扯了扯他身上的蒸汽蛙皮,問道:“錦、葵、是、什、麼?”
寂靜了幾秒,他才說:“我也沒見過,只看過書中的記錄,好像是一種寄生的植物。”
“寄、生?”忘川十分驚訝,沒想到在這裡也有這種令人厭惡的東西。
露離聽她口氣,以為她不明白寄生的意思,於是解釋道:“錦葵不能獨自存活,必須以活體為宿主,才可以生根發芽。同時它們也能為宿主吸引獵物。”
忘川想吐血,他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非要她一個個問:“宿、主、是?”
“不知道。”當時他年幼,整日裡在花溢宮裡無所事事,只能看一些圖畫冊子打發時間,也是無意間看到畫在紙上的紫花,盛開的十分明媚,才有興趣多看了幾眼。
但時隔多年,他能記得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
不過此時和忘川這樣有問有答幾個來回,某些答案就像即將破土而出的萌芽在蠢蠢欲動。
他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活體!他怎麼會這麼笨?
露離頓時茅塞頓開,猛地抱住了她,高興地說道:“好妹妹,多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