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晴川靜司這傢伙肯定要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這一點,雪之下雪乃敢用她上一世的記憶打包票。
叮——
勺子與碗相碰發出的一聲脆響讓移開自己視線的晴川靜司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個讓我來就好了,雪之下同學。”
“我已經很麻煩你了,不能再讓你收拾了。”
見到雪之下雪乃收拾自己用過的餐具,還坐在床上的晴川靜司一邊著急的說道,一邊掙扎的想要下床。
幸好他已經吃過東西了,雖說還不能完全百分百好起來,但多多少少也有了那麼一點力氣。
只不過,他還沒把腳從床上放下去,那邊聽到他說話的雪之下雪乃稍微停了停自己的動作,回過頭來瞪了想要下床的晴川靜司一眼。
這一眼,瞪得晴川靜司整個人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一樣。
連懸著的雙腳都不敢把腳掌心放到地板上。
可雪之下雪乃並不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大病初癒、連病根都沒有完全好清的晴川靜司。
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雪之下雪乃慢慢轉過身來,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臉上呼呼的颳起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寒風的注視著表情有些心虛的晴川靜司,輕聲的說道。
“還需要我提醒你還在生病中嗎?還是說你想讓愛憐再擔心嗎?”
“或者說,原來愛憐的哥哥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只知道逞強的傻瓜?”
很好,雪之下雪乃二連擊。
面對如此犀利的攻勢,腦袋越低越下的晴川靜司慢慢的收起了自己伸向床邊的雙腳,十分乖巧的在自己的床褥上正坐,低聲結結巴巴的說道。
“對....對不起。”
聽到晴川靜司委屈巴巴的聲音,雪之下雪乃心中一軟,剛想說兩句軟和一點的話,她就想起了自己現在應該表現的人設。
無奈之下,她只能把心一橫。
收起臉上的心軟,緊繃著臉頰,語氣冷冷的說道。
“總算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倒也不算無藥可救的人。”
說完,雪之下雪乃直接轉過身,手腳利落將放在床頭櫃上的砂鍋碗筷什麼的都整齊放在托盤上,然後一言不發的端著托盤轉身走出了房間。
就在雪之下雪乃的身影消失在房門的轉角後。
還正坐著的晴川靜司悄悄的抬起了一點視線看了眼無人的走廊,順便他還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一下。
聽到從廚房水龍頭傳出來的流水聲。
確定了雪之下雪乃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晴川靜司心有餘悸的長長呼了一口氣。
“呼——這就是雪之下嗎!?嚇死人了。”
這是晴川靜司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直接頂在雪之下雪乃高壓的氣場下。
說真的。
這種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頂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