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帝國都城長安,西城一座佔地上百畝的府邸後院花園,一位身穿銀邊深藍色錦袍,身材修長,臉龐俊美的中年美男子站在一座造型精美的四角涼亭中,頭顱微垂看著手中的書信。
書信看完之後,中年美男子又看向手中一份用硬紙書寫的禮單,臉上漸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哈哈……這禮物還真是讓人難以拒絕啊,看來要走一趟蓉城了。”
清朗的笑聲響起,下一刻一股冰藍色的內息從中年男子手中湧現,禮單和書信被堅冰覆蓋,內息微微一震,堅冰破碎,掉入涼亭外的荷塘,消融於荷塘裡。
“來人。”
刷,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涼亭外的小道上,單膝跪地,頭顱微垂,目不斜視,姿態恭敬。
“大人,有何吩咐?”
“安排北鎮撫司的人將來自蓉城千戶所的報功文書給截下來,被報功人名叫趙飛揚。”
“是!”
身影消失,涼亭裡的中年美男子揹負著雙手,目光幽遠,喃喃自語道:“希望靈劍宗的劍道真解能夠助我踏出最後一步……”
下一刻,荷塘裡一陣微風吹來,中年美男子的身影一個模糊便消失在涼亭裡。
在神鷹衛四大鎮撫使中排名第一的大人物插手下,蓉城千戶所傳遞的報功文書還沒有進入北鎮撫司就被截住了,連個漏臉的機會都沒有。
齊鎮撫使,全名齊鈞澤,能夠在四大鎮撫使中排名第一,不僅僅是因為此人掌控內部糾察考核的南鎮撫司,還因為此人是外戚出身,背景深厚,人脈廣大。
灌縣距離長安距離可不近,不過在劍星這等高手之下也不算遠,速度快,還基本上無視地形,花了一天時間劍星就來到了長安城,到達了齊府遞上拜帖,晚上就被齊鈞澤請進了府邸中。
第二天上午,齊鈞澤,劍星,十幾位南鎮撫司的神鷹衛就離開長安城,快速趕往蓉城,也花了一天就趕到了蓉城。
當天晚上,蓉城千戶所的千戶和四位副千戶所就收到了劍星的請柬,約五人第二天晚上赴宴。
第二天晚上,五位千戶準時來到劍星在蓉城的別院,在設宴的花園中見到了齊鈞澤這位鎮撫使。
五人心中皆是一驚,微微一愣。
如果有什麼人是普通神鷹衛都不願意見到的,那麼必然當屬南鎮撫司的神鷹衛,見到他們比見到赤鳳衛,玄狼衛更沒有好事……
齊鈞澤這個南鎮撫司的鎮撫使更是絕不願意見到的人,就像政府官員見到紀委一般,不管心裡有沒有鬼,心中總是有些不自在。
“拜見齊鎮撫使。”
五人愣神只是一瞬間,連忙抱拳彎腰行禮。
“五位不用多禮,入座吧。”
齊鈞澤懶散的依靠在軟塌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白玉杯,瞟了五人一眼,隨口說道。
劍星早已經從位置上起身,招呼著五人坐下,五人順勢坐下,面帶微笑,腦子卻在飛快轉動猜測齊鈞澤突然出現到底是因為什麼?
“劍宗主,上菜吧。”
請客的是劍星,齊鈞澤則像一個主人似的發號施令,不過劍星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心中沒有半點不快,因為兩人早已經商量過了。
劍星打了一個手勢,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僕人端著一隻只餐盤魚貫而入擺在五人的餐桌上,餐盤上蓋著銀色的蓋子,讓人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
每人兩隻餐盤,除了餐具酒水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讓五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兩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等到僕人下去後,齊鈞澤坐直了身體,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做了一個姿勢,五人見狀只能開啟餐蓋,心中不擴音高了警惕。
等到餐盤開啟,五人面露驚訝之色,只見左邊餐盤上是一疊厚厚的銀票以及三顆銀白色的丹藥,右邊餐盤則是幾張到十幾張不等,反面覆蓋的紙,上面明顯寫著字。
齊鈞澤嘴角微微一勾,示意五人繼續。
五人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對於左邊的銀票以及靈劍宗的獨門丹藥置之不理,拿起右邊的紙張閱讀起來,很快一個個面色就難看起來了。
“齊鎮撫使,劍宗主,你們兩個要做什麼就直說吧,不用繞來繞去的。”
“這些紙上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如果想要拿這些來威脅我們,恐怕打錯了主意,沒有確實的證據,就算是齊鎮撫使也不能隨意誣陷人。”
“大家誰背後還沒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