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伯鍾承急匆匆的帶著二十幾名親衛,打著火把,騎著快馬連夜奔向雲霧山莊,一路急行,不過半個時辰就趕到了雲霧山莊。
眾人還沒有下馬就聽見了雲霧山莊中傳來的靡靡絲竹之聲以及輕浮的調笑之聲。
這讓馬上的鐘承額頭青筋暴起,怒喝道:“這小畜生還真是會享受,老子都沒有這麼享受過,真是豈有此理!‘
怒罵了一番,鍾承翻身下馬,快步走向掛滿了紅燈籠的硃紅色大門,老鄧以及二十多名親衛連忙跟上,跟隨著鍾承的額節奏,腳步聲幾乎整齊劃一。
“伯爺!”
門口的守衛早就發現鍾承等人,響亮的馬蹄聲和明亮的火把在這寂靜黑暗的夜裡實在是太顯眼了,門口的守衛遠遠跪下行禮,低垂著頭,隨後合力推開了硃紅色大門。
鍾承沒有理門口的守衛,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徑直帶人踏進了雲霧山莊之中,氣勢洶洶,風風火火的。
如果鍾承處於冷靜狀態,也許還能夠觀察出一些端倪,察覺出一些不對,可惜此時鐘承正處於暴怒的狀態中,哪有心思將注意力放在幾個“尋常”的侍衛身上。
而且今天的鐘承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他接到下屬稟報山鬼組織被未知敵人攻破,損失慘重,連山鬼這個老大都生死不知……
等到鍾承等人踏進雲霧山莊,硃紅色的大門被快速關閉,一位位身穿蛛網黑色緊身衣,面帶蛛網黑麵罩的羅網殺手盡皆從黑暗中湧現而出。
一部分明面上封鎖了大門,一部分則是隱藏在雲霧山莊的外牆內外,將雲霧山莊前院直接包圍了。
鍾承到來的訊息自然瞞不過趙飛揚,在火光出現在雲霧山莊門外就屬下稟報給趙飛揚了。
鍾承進門後又有屬下稟報,趙飛揚直接下令樂師,清倌人,紅倌人等全部撤下去,這些人不敢不遵,動作極快的撤下去了,腿腳前所未有的利索。
畢竟請人的可是手持利刃,氣息冰冷的羅網殺手,哪裡敢拖延半分?
這些人走後只剩下杯盤狼藉的桌案了,空氣還殘留著食物,美酒,脂粉香,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十分獨特的味道。
鍾承也沒有懷疑,他這個老子都來了,鍾平這個小畜生還敢繼續尋歡作樂不成?
難不成拉著他這個老子尋歡作樂?
其實……也不是不行,不要他結賬,小畜生請客就行。
但自己的兒子有多大的財力,鍾承自己心裡有數,將人帶到雲霧山莊,各種花費必定暴漲,最後肯定要調動雲霧山莊中存銀,那還不是他這個老子的錢?
鍾承帶人一路橫衝直闖,沿途做小廝打扮的羅網殺手盡皆跪地垂首相迎,而正常打扮的羅網的殺手則全部隱藏在黑暗之中,斂息屏聲,一點動靜都沒有顯露而出,專業性十分高。
很快,鍾承就到了雲霧山莊的大廳,踏進大廳中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兒子,來不及多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小畜生,老子教育了你多少次?”
“竟然敢這麼奢侈浪費?就算你要尋歡作樂,在城中不行嗎?”
“竟然還帶到這裡來,老子都沒有玩得這麼高階!”
“趕快滾過來讓老子揍一頓,然後跟著老子回去,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再禁閉三個月!”
渾厚響亮的大嗓門聲迴盪在大廳中,鍾承神情激動,面色漲紅,口中唾液紛飛。
鍾平慢慢站起身,臉上滿是苦笑道:“爹,我不敢過去啊……”
“現在不敢了,那你做……”
鍾承大嗓門剛說一半,忽然看見自己兒子不停的在向自己使眼色,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