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阿榮,接著……”
水庫邊上,彭於宴扔給魯榮一個剛剛從火灰裡挖出來的大紅薯。
隨後,輕聲問道:“今天釣得怎麼樣了?”
“唉……宴哥,別提了!昨天,我就在這釣了三個小時,我就已經幹上來三百多斤的魚兒。”
“可今天他孃的,就是邪了門了,釣上來的魚尾數可不少,只是這重量……卻不咋地!”穩穩接住彭於宴拋過來的大紅薯,魯榮鬱悶地抱怨道。
“來,魚護提起來我看看。”彭於宴那沾滿土灰的手掌中,同樣抓著一個已經剝了半邊皮被他啃食掉三分之一的大紅薯,朝著魯榮揚揚頭道。
“好嘞……”魯榮一把將手中的大紅薯塞進衣服兜裡後,將魚護提出了水面。
隨著魚護中“嗶哩啪啦”地魚尾拍水聲響起。
彭於宴頓感驚訝道:“你他娘這是捅了小雜魚的老巢了吧?”
只見魯榮將魚護抬出水面後,彭於宴目測了一下,這些小雜魚在魚護中累疊在一起,起碼有二十多公分。
彭於宴接過魚護,感受著這些小雜魚帶來的重量,估摸著應該有四五十斤左右。
開啟拇指和食指,在魚護的外頭一丈量,剛好是兩節。
虎口的每一節大約是12厘米多一點,兩節估摸著應該差不多25厘米左右。
這些小雜魚能在魚護中疊到如此高度,屬實尾數不少了!
怪不得魯榮會鬱悶呢!
畢竟,在這種大貨頻頻來口的水庫,卻連桿的全是令釣魚人最為厭煩的小雜魚。
這不鬱悶才怪呢!
“生氣歸生氣,你好歹剝一下紅薯皮呀!火灰裡摻雜著雞糞,你別給一起吃囉……給我這一半剝好的給你。”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彭於宴頗為無奈。
雖說農村人吃東西不必講究,只要吃不死就行了。
但也不能屎尿也胡亂吃下肚吧!
經過彭於宴的提醒,魯榮直愣愣地伸手接過彭於宴遞過那一半剝好的紅薯。
隨後一口將那半邊紅薯塞進了嘴裡。
只見他一邊大口大口地蠕動著嘴巴咀嚼,一邊惡狠狠地剝起了他手中的另一個紅薯的紅薯皮,似乎是在洩憤。
“慢點吃,別噎著了……”彭於宴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管他,轉而將魚護就地開啟檢視。
彭於宴倒想看看,都是哪些小雜魚品種,能把魯榮氣成這樣!
只見彭於宴隨手往魚護裡一抓。
一條小雜魚便被他隨機抄到了手中:“白條魚呀!這玩意,學名應該叫藍刀魚吧?”
不得不說,彭於宴在辨魚這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他此時手中抓的這條魚,的確是白條魚。
鄂省農村又喜歡將其稱之為“餐條魚”或者“餐子”。
這種小雜魚,特別招釣魚人的煩。
因為,全國各地水域全都有白條魚的存在。
而白條魚的嘴又特別的小,吃魚餌的時候卻非常地猛烈。
這就導致了浮漂訊號特別大,使得釣魚人揚竿的時候,都是空鉤。
故而,白條魚也能氣暈一大群的釣魚人。
白條魚一般只能長到人的手指那麼長。
但是有時候,也會發現一些巨型白條,能長到筷子那麼長。
將手中的白條魚扔進水庫後,彭於宴再次隨手抓起一條小雜魚,端詳了一會後。
彭於宴喃喃道:“麥穗魚,這也是釣魚人最討厭的小雜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