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這通泉城中,要說哪個地方最為兇險,定然就是這鎮守府無疑,自雷家鎮守上任到現在為止,包括雷家鎮守在內,已經足足有七名鎮守在府中失蹤,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而且不光是鎮守,包括鎮守府內的所有人都是一併失蹤,若非一年前出事那一晚我剛好不在府中,怕是也要遭遇不幸。
後來為了防止雷家遷怒,又禁不住自家婆娘的勸,便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去了,通泉城異變的源頭或許就在那鎮守府中。”
關山繼續攔道:“鎮守府現在已經成了禁地,你又不熟悉鎮守府內的環境,進去了,怕是九死一生。”
薛浩若有所思,他人活兩世,自然不傻,關山說的話沒有錯,如今的鎮守府定然是兇險萬分,若是沒有熟識環境的人帶路,很有可能落入他人布好的陷阱當中,陷入被動。
要知道,那個扎紙匠與榮向義還在黑暗中窺伺!
想到這裡,他忽然望向了一旁的關山,熟悉鎮守府的人,眼下不就有一個嗎?
關山似乎是看出了薛浩的心思,立馬回道:“薛老弟,我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但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那地方我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此話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若是我在鎮守府中有個什麼閃失,豈不是要讓自家婆娘守活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去的。”
薛浩無奈嘆息一聲:“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關山聞言,如釋重放道:“你早該如此了,北域這麼大,你到哪裡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何必吊死在這通泉城中?”
薛浩沒有應話,反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我是受北域司命任命,就這樣無功而返,回去難免要受到責罰,為了降輕自己的罪責,到時候如果將你供了出來,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關山一臉的不敢置信。
“對了,大轅朝欽定鎮守若是擅離職守,有何責罰?”薛浩問道。
“剝奪身份,打入罪天牢,輕則十年,重則終生......但我是情非得已,此處情況非我能力可以改變。”關山解釋道。
“你不要緊張,我是在問自己可能面對的境遇,哦,對了,那一城鎮守如果知情不報,又是何責罰?”
關山面色蒼白,回道:“受雷火之刑,炮烙至死......可這一切背後皆有雷家身影,我若是去報,怕早已身首異處。”
薛浩不予理會,嘆息道:“希望司命也能聽我這般辯解。”
“你......你!!!”關山指著薛浩,半點說不出第二個字。
最終,他只能咬了咬牙道:“我帶你去。”
薛浩抱拳道:“你為通泉城百姓,捨身入死地,一定會被此城百姓永記於心。”
關山冷哼一聲,率先走在了前頭,邊走邊譏諷道:“我今天才算真正的認識了你,當真是與那些文官一丘之貉。”
薛浩笑著回道:“師傅與我說過,有的時候,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想要達成目的,是要花一些心思。”
“你師傅定然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師傅就是北域司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