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認出了黝黑大漢身上的靈韻氣息,淡淡道:“當時曲容道外,就是你躲在了林子當中,這猙果真是你的靈侍。”
“所以,你是來抓我的?”黝黑大漢眉頭皺起,猙亦是感知到主人心情,身軀再次壓低,可對方身上揹著安兒,讓他們如何下的了手?
“安兒莫怕,叔馬上就來救你!”黝黑大漢望著薛浩譏道:“他孃的拿一個小姑娘做挾持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將她放下,我們堂堂正正幹一架,若是我輸了,便跟著你走!”
安兒聞言,呼喊道:“阿叔弄錯嘞,先前偶遇到一條大蛇,可兇嘞,多虧哥哥出來救偶,偶要請哥哥喝奶,阿叔莫擋道。”
“這......”大漢聞言愣在當場,他望了一眼安兒,又看了一眼薛浩,問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薛浩點了點頭。
一炷香功夫之後,爽朗的笑聲在山道上回蕩:“哈哈,誤會都是誤會,我就說你小子一表人才的,怎麼會幹挾持小姑娘這種齷齪的勾當,我叫關山,山村裡的人都習慣喊我叫大山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浩。”
“薛浩?這名字取得真他孃的有文化!一看就是有軒轅殘片坐鎮的大城裡出來的。
不過我說,薛老弟,你好端端的怎麼到曲容道這麼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這不是讓自己活遭罪麼?”
薛浩剛欲回答,山溪的源頭旁,便傳來諸多喊聲。
他尋聲望去,只看到一個山村內亮著火光,許多人跑出村子一臉焦急,而當他們看到安兒的那一刻,一個個都是如釋重放。
一位年近三十的婦人奔上前來,發現安兒安然無恙之後,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接而又掐著安兒的耳朵責罵道:“讓你不聽話瞎跑出村子,下次還敢不敢了!”
安兒被掐的生疼,急忙擺手哭喊道:“偶就是想下山找姐姐,偶不敢嘞,偶下次再也不敢嘞,莫要掐偶。”
此話一出,其餘村民神色皆是一黯,婦人雙眼陡然通紅,薛浩見狀,頓覺事情有些不對。
這時,關山忽然說道:“弄這模樣做啥,安兒不是找回來了嘛,都回去,都回去,天都暗了,早些吃,早些睡。”
婦人聞言,轉過身子猛掐了一下關山的腰間軟肉,疼的後者呲牙咧嘴。
“若不是你沒有看好安兒,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你今晚莫想上炕了!”
關山一臉苦色:“我這不是和兄弟們去尋活了嘛,這也能怨到我?天寒地凍的,不讓我上炕,我睡哪?”
婦人瞥了一眼薛浩,接而又瞪著關山道:“這裡有外人在,你還說?!”
關上聞言,哈哈大笑道:“薛老弟不算外人,走,回去路上,我再給你們好好介紹介紹!”
山村裡的人熱情,知道了薛浩救安兒的舉動後,一個個上前感謝。
他們還拿出了山村中醃製好的獸肉,熱情款待,歡聲笑語在村子中迴盪。
薛浩望著眼前一幕,不禁有些疑惑,這曲容道內的景象與他先前瞭解的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這小小山村,對於外界而言,簡直可以說的上是世外桃源。
不過篝火搖曳中,薛浩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山村中罕見有孩童出沒,每個村民吃著手裡的獸肉,一個個都是熱淚盈眶,再看他們面黃肌瘦的模樣,想來平日裡的生活有多麼疾苦。
就在薛浩思索之時,先前的婦人捧著一疊嶄新的粗布衣帶著安兒上前來,小聲歉意道:“我聽安兒說,她把你的衣衫給......給尿溼了,若是不嫌棄,你先換上這件,我替你將衣服洗好晾乾之後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