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夜晚。
絡新婦的宅邸。
密室內,來自八大妖怪家族的首領們再次圍坐在了桌邊。
在讀完桌上擺放的資料之後,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開...開什麼玩笑!”
短暫的寂靜之後,河童猛地拍桌站了起來,墨綠色的細窄眼角依舊在激烈的顫抖著。
“只不過才過去了七天的時間而已,紅碎屋敷竟然損失了超過三千萬狐幣?”
“這可是紅碎屋敷整整半年的收入啊,這樣下去的話, 紅碎屋敷會徹底垮掉的!”
“這些該死的劣質狐洛牌,到底,到底是怎麼進入紅碎屋敷的啊!?”
“絡新婦,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明明——”
忽然間,它意識到了什麼, 目光移向密室中輕紗帳的位置,雙眸逐漸變得猩紅, 咬牙切齒道。
“絡新婦......該不會是你在暗中搞什麼鬼吧?”
“明明與狐洛牌渠道有關的妖怪, 全部都是你那邊一手掌控,按道理來講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是因為你想把紅碎屋敷的資本全部轉移走,然後讓我們這些家族和你一同分攤損失,藉此削弱我們的實力嗎?”
聽到河童的話,在座的其餘妖怪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再看向輕紗帳後那道曼妙的身影時,目光中不禁多了幾分敵意與警惕。
面對對方的指控,輕紗帳之中的絡新婦只是緩緩吐了一口菸圈,隨即轉動著手中的菸斗,帶著幾分慵懶的語調,漫不經心詢問道。
“河童, 你有什麼證據, 能證明是妾身做的嗎?”
“證據?那麼,你現在的態度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河童冷笑道。
“這可是你最看重的紅碎屋敷,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竟然還能如此從容不迫的召集我們開會,難道不是在變相的跟我們攤牌嗎?啊?”
“回答我的問題, 絡新婦!”
然而對於氣勢洶洶的河童,絡新婦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甚至還主動嘲諷道。
“呵,河童,別說這件事不是妾身做的,就算妾身承認這件事是妾身的主意,你又能拿妾身如何?”
河童一愣,隨即立刻兇狠的回應道。
“你要是敢這麼做,那我河童一族不會放過你,絕對,要讓你付出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既然這麼有信心的話,那不妨就來試試,如何?”絡新婦冷笑道。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在對付妾身的時候,河童一族的身後不會被另外七匹惡狼盯上吧?”
“你......”
聽到這話,河童忽然變得啞口無言,原本要撂出去的狠話也被它硬生生嚥了下去。
看著對方那憤怒與不甘雜糅在一起的表情,絡新婦不禁掩嘴笑道。
“你看,就連你都能意識到這一點, 那更不用說妾身了。”
“我們心裡都清楚, 伊賀坂現在的穩定局面是由我們這些勢力彼此間互相制約才能完成的,沒有人敢嘗試著去打破這個平衡,因為無論誰這麼做,都會成為其它人共同的敵人,被群起而攻之。”
“就算妾身再自大,也不會愚蠢到正面同八大家族為敵,這樣的結局,妾身深知必敗無疑。”
“所以說,犯人不可能是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