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沫抿唇，輕指在蘇離的手機上滑開，點選相簿。
第一張便是自己在小巷裡回頭一笑的照片。
上次還沒有來得及刪除。
“抱歉，拍的有些不好看。”
“你刪了吧。”
蘇離瞥見她已經點開，乾笑了笑解釋。
秦語沫不語。
手指輕劃，依舊翻看著蘇離拍的照片。
最後定格在蘇離偷拍自己在車上睡著的照片，秦語沫看著下面的刪除鍵，她的手指頓住，陷入猶豫，可是現在為什麼自己卻點不下去？
她不知道這算什麼。
他是妥協了嗎？
還是說生氣了。
可是現在他把主動權丟了自己，自己應該怎麼辦？
就按照他說的把照片刪了？
那這樣，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不刪，自己又應該說什麼？
秦語沫沉默了，久久沒有摁下去。
最後，她把蘇離的手機收了起來，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
就像是沒有都發生。
“怎麼了嗎？”
瞥見她把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蘇離疑惑問道。
“不小心按到了關機鍵，手機我先拿著，後面再說。”
蘇離嘆了口氣，開著車，右手伸過去道：“我幫你開吧。”
“開你的車，覺得自己一隻手開車很厲害嗎？”秦語沫忽然氣道。
蘇離：“那密…”
“閉嘴，開車！”
秦語沫打斷他的話。
被秦語沫呵斥了，蘇離訕訕收回手，閉嘴。
他有些摸不清秦語沫的意思了。
說密碼又不用手。
算了，可能只是覺得自己開車解手機不安全罷了。
或者又是覺得自己拍照不好，單純的討厭自己罷了。
車裡的二人很安靜。
或者說現在二人的思緒都很亂，是不知道能說什麼。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
是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蘇離不清楚，秦語沫也不清楚。
現在或者說以後他們應該以什麼關係相處？
是協議的假情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