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本就對凌汛心懷愧疚,一聽這話他更加難受了。
要不是自己帶著他們來到祭壇這,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有些愧疚的看著躺在沈仲川懷裡的凌汛,說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而且凌汛的傷口也需要好好治療。”
“是不能繼續耽誤下去了,我簡單看了一下他身體的狀態有些不容樂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地裡下的手。”
沈仲川點了點頭,突然他看向了霧氣中的某一個方向,覺得那裡似乎有人在窺探者自己,他放出一道靈氣,同時還呵斥道,“誰?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本座可不是什麼好漢,身為魔族,本座可從來沒說自己是什麼好漢。”
“沒想到你這後生還挺敏銳的,本座不過剛出現一會兒,你就發現了,要不加入本座的麾下,你定能成為一員大將。”
這說話的人態度非常的張揚,給人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沈仲川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你是誰?有本事現身啊!”
知道沈仲川是在用激將法,那人始終沒有出現,只有聲音不停的迴盪著,“只要你加入本座的麾下,美人權勢全部都唾手可得,你覺得如何?”
沈仲川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了,“還是不必了,我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就非常不錯,不需要給自己增加一個頂頭上司。”
“況且美人不過是紅顏枯骨,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如果真的需要這些東西,憑藉我自己的能力也能夠獲得,根本不需要成為你們的爪牙。”
“從來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並不覺得你們的行事手段值得我加入。”
路安從這個聲音響起就一直顯得非常的安靜,安靜的有些讓人覺得詭異。
“路安,你怎麼了?”
沈仲川有些擔心的看著明顯狀態不對勁的路安,關心的問道,“是剛剛不小心受了傷嗎?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你千萬別藏著掖著。”
路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只是臉上的神色依舊有些不太對勁,“這聲音有些耳熟,我只是一時間想不到這個聲音是從哪裡來,又是在何處聽過,所以有些煩惱罷了。”
路安的話音剛落,林子中又想起了那個聲音,比起之前的唯我獨尊的霸氣,這一次他的語氣非常溫柔,但在這個環境下卻顯得格外的詭異。
“我的好兒子,沒想到你居然連你父親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這可真是讓本座傷心啊!”
“我們好歹也是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父子,結果你卻……看來兒子真的靠不住啊,要不是沒有女兒,本座恐怕就不會留下你這麼一個蠢貨了!”
父親?該死的,他們的計劃暴露了。
沈仲川的腦海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看著自己這裡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的傷患,一個心懷顧忌的人子,這還怎麼玩?
“父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在閉關嗎?”
那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本座不在這裡,又怎麼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