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如果時空凝固了，為什麼窗外面的車輛和行人，還會移動？”
抱有如此疑問的蘇晨，疑惑的望向窗外。
分明窗外的世界，是正常的。唯有自己所在的樓層不正常。
他試著開啟窗戶，發現窗戶就跟被焊死住了似的，無法開啟。
抽出腰間的鐵錘，朝窗戶一角砸去——記得看汽車落水自救的教學影片，就是要砸車窗一角，容易砸碎——錘頭重重撞擊到玻璃上，巨大的反震力襲來，錘子脫手而飛。
玻璃一絲裂紋都沒有。
就跟砸到的是鋼筋混凝土一樣。
蘇晨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虎口，一臉錯愕。
“這窗戶是防彈玻璃麼？這麼結實！”
他拾回錘子，再次嘗試，依舊無果。
但蘇晨發現了異常，那就是似乎不是玻璃本身的原因，而是有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到了窗戶身上，使得蘇晨的錘子根本無法真正觸碰到窗戶。
所以才會砸不碎。
“看來這異常空間，封鎖了任何一個可能逃出的出口啊！”
他茫然的盯著窗外的世界，明明窗外如此正常，他跟現實就隔著一層玻璃的距離。
不過就算能夠開啟窗戶，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這裡是六樓，他不可能跳窗戶出去吧，那是自殺。
也不知道妹妹怎樣了。
她下樓的話，也會跟自己一樣，進入到這段迴圈樓梯麼？
假設自己最終找到了迴圈樓梯的出口，成功從這異常空間中出去了，那麼自己被困住的這段時間，對於外界來說，一點時間都沒有損耗麼？
出去後還是十點四十九分麼？
蘇晨一肚子疑問。
頭都大了。
“以及，有一點我一直沒能想通。就是我現在究竟在哪兩層之間？”
“上樓的話，是去到六樓。這麼說來，我就是應該處於五樓和六樓之間。”
“下樓的話，還是去到六樓。這樣一看，我就是處於六樓和七樓之間。”
“難道說，在兩層之間的我，相當於既存在於五樓和六樓之間，又同時存在於六樓和七樓之間麼？”
“搞不懂啊！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空間裡！薛定諤的貓麼！”
“我是量子狀態的？得需要有觀察者的介入，接受觀察後，我才能坍縮成確定狀態麼？”
“區區一個鬼打牆而已，涉及到這麼高深的物理現象麼？”
對於量子物理學，蘇晨也是一知半解的，充其量只是聽過薛定諤的貓這個著名的思想實驗而已。
目前的一切猜測，僅限於猜測。
沒法掌握到更多線索的蘇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沒頭蒼蠅。
但是他覺得，如果沒辦法搞清楚這處異常空間的原理，自己可能永遠也出不去了。
“沒時間自怨自艾了。我得想辦法自救。”
蘇晨重新回到六樓。
他之前一直在兩層之間的平臺待著。
唯一還沒探索的地方，就是位於六樓的兩戶人家了。
東西各一戶。
也許這兩戶人家，就是破解迴圈樓梯的希望。
蘇晨來到東面那戶人家，敲了敲緊鎖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