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熱情地小商販賣著不認識的小吃,小孩子們追逐打鬧。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真想不到書中的世界可以如此逼真。
不知不覺間,二人看見了一處很大的庭院。可以看得出這家的家境殷實,抬頭望向天空還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有似乎神仙守護著這巨大的庭院。
姜萊隨便攔住了一個過路人,自來熟的問道:“這位阿姨,請問,這是誰家的庭院?主人是幹什麼的啊?”
被抓住的大姨反倒有些困惑道:“這家你竟然不知道,這家是全城最大的婆羅門家族,雖然是高種姓,但這家的小女兒阿羅,可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經常佈施米粥,對人寬厚和善,更不會欺負我們低種姓的小百姓。”
姜萊滿意的點點頭,是了,差不多就是這家,估計找到這個叫阿羅的姑娘,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姜萊禮貌地告別阿姨,回頭調皮地問周格:“你說,這古印度的人民,怎麼說漢語呢?”周格也覺得有趣,不由得感嘆起和尚的貼心。
周格突然指了指院落邊上的小棚子,果然那裡有一個印度打扮的少女在施粥,年輕且美麗,看得出來,她深受百姓愛戴。
姜萊再次發揮她的自來熟天分,不一會已經把阿羅家裡的親戚都有誰,有幾個傭人,甚至有幾隻狗都打聽出來了。周格看姜萊聊天的熟絡樣子,自覺一時半會說不完,便一個人去市場裡轉了轉,忽然看見一個小攤子上擺了一排又一排的胸針,不由自主地買下了一個最大的,上面鑲嵌著一顆漂亮的珍珠,哎?這裡收人民幣!估計出去了胸針就帶不走了,可惜了這麼精緻的胸針。
待周格回來,姜萊已經熟得像個主人,開始幫忙收拾空碗了,周格走上去幫忙收拾完,便拿出了胸針。
姜萊看著工藝複雜的胸針也覺得精緻可愛,馬上開開心心的打算別在胸口。可是把胸針翻轉了好幾遍也沒看見夾子,這是個圓環啊。“是耳環吧”姜萊困惑地問道。
周格也迷惑不解,“不應該啊,耳環不都是成對的嗎?而且這個這麼大,會有人帶在耳朵上嗎?”
姜萊雖覺得有道理,但還是決定試一試耳朵,萬一印度首飾就這樣呢?
正摸索著耳洞的位置,阿羅趕忙跑過來阻止,笑得花枝亂顫,斷斷續續地說道:“這,這是鼻環,不是耳環,已婚婦女表示已婚身份的。”說著還捂著嘴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姜萊和周格。
周格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姜萊趕緊岔開話題,問阿羅:“剛剛你說要帶我去佛前供花,那寺廟在哪啊?”
阿羅聽了,指了指粥棚東側的那條街,說道:“順著路邊的溪流,逆流而上,會看見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房子,那裡就是。我們現在去取鮮花!”
還不等三人離開粥棚,一個小男孩哭著跑過來,這個小男孩看起來也像高種姓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得這麼狼狽。
小男孩擦了好一會眼淚,才抽抽嗒嗒地說:“阿羅姐姐,你快去救救我姐姐,城東的那個,那個自稱自己,是,是真神下凡的老頭,把我家錢都騙走了,嗚嗚嗚。他,他還要我姐姐,當他的小老婆。這些,我爸,嗚嗚,竟然同意了。”
阿羅聽了急得淚水中眼眶打轉,無奈地說道:“這個忙,我也不知道怎麼幫。我媽媽也是很信服這個老頭。我勸了多少次了,可是我媽媽從來不聽,還去譏諷寺廟的神像和僧人,我為此也是苦惱得不行。”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一滴眼淚滑落臉龐,楚楚可憐的叫人心疼。
周格勸道:“姑娘稍安毋躁,咱們需知己知彼。這個人是什麼人,你說說清楚,咱們得先想一個辦法才是。”
阿羅覺得有理,穩了穩心神,講述起來這個惡貫滿盈的“真神”
印度人對宗教的依賴性很強,這就導致有一部分神棍的出現,這些人號召大家不要拜冷冷的塑像,聲稱自己就是真正的神仙,以此聚集教眾。造福百姓是假,趁機斂財是真。像這個老頭一樣,看上女孩就娶,過幾天再換得也不是個例。甚至藉著雙修的名義猥褻少女。
姜萊覺得不可思議,不由得問道:“都沒人制裁他嗎?”
阿羅苦笑地搖搖頭,大家親眼看他示法,都心服口服,現在他的教徒眾多,已經無人敢質疑了。
“示法?”姜萊和周來異口同聲地問道,雖然這是書中世界,但還是覺得怪怪的,對啊,示法都不用揹人嗎?
周格心覺不妥,自古以來,各門各教,都嚴格遵守凡人面前不得示法,當初釋迦牟尼涅槃前甚至立下最嚴格的規矩:在人前炫耀法術的門派,皆為邪教。雖然這個老頭不歸佛教管,但看樣沒有人在管這個老頭。
思索之下,覺得漏洞百出,只得繼續詢問,這老頭到底如何示法的。
小男孩對這個簡直太熟了,連忙告訴大家,這個真神有兩大絕活:下油鍋和抓鬼。小男孩說得手舞足蹈:你都不知道,那個神是真神啊,那麼大的油鍋,燒的燒得咕嘟咕嘟的冒泡,我們都不敢靠近,他直接坐進去半天才出來,一點沒燙傷。他還能讓鬼現行,拿筆沾水一畫,紙上就有了鬼影。
周格剛要耐心解釋,姜萊已經激動的快要蹦起來,大聲抱怨到:“這!這麼老的騙局還能騙人?你們沒上過初中還沒看過《武林外傳》嗎?這老頭還差一個幹嚼鬼骨!”
阿羅和小男孩對句話都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是連在一起就什麼也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