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每次一樣,老譚、喬剛、古毅他們在一起聚了聚。以前聚會談的都是生意,這次聚會談的是疫情和疫情下的形勢。
晚上,老譚回到了四合院。
沒到下班時間院子裡靜悄悄的,街上車鳴聲清晰可聞。
屋子被趙敏收拾的乾淨立整,很暖和。
額爾敦早回來一會兒,帶了下酒菜,和老譚邊喝邊聊。
“老大,那娘倆兒安排好了。我挺喜歡那小子的,瞅著機靈,是學廚師的料,想帶在身邊。”額爾敦說。
“帶唄,不用跟我商量。”老譚說。
“這樣的孩子最好,沒跟過人,教啥樣是啥樣。”
“那也得考察兩年。”
“是,得考察兩年。”額爾敦喝了口酒,“古哥兒子也行,但跟別人學過,有些習慣改不過來。一直想拜我為師來著,我沒答應。
我就想找個沒幹過的小孩兒從一開始帶,打啥底是啥底,能帶出來。”
老譚喝了口酒,說:“現在知道我為啥不收你當徒弟了吧?”
“嗯。”
“徒弟不是隨便收的,師父也不那麼好當。”老譚接著往下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不但要教人家能養家餬口的技術,還得教人家做人之道,別把好孩子帶偏了。”
“放心老大,不能。”
“知道你不能,你不是那樣人,是那樣人也不會待在這了。”
“我主要是受你影響,老大你這人正,做事講究,跟著你學了不少。”額爾敦由衷的說。
“呵——”老譚自嘲的笑了笑,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也不行,挺多事做的連自己也不滿意啥都是活到老學到老。”
“那可不。”
“幹咱們這行的首講一個義字,義字當頭,要不然玩不轉。”老譚說:“我師父總說,菜做好了叫廚子,人做好了才為師,三分廚藝七分廚德。”
“是。”
“你做菜有悟性,這是我最喜歡的。但你心性不穩,容易感情用事,這是你的短板。”
“是。”
“你進步挺快。你自己能有感覺,現在和在呼市的時候完全兩樣,成熟多了。”
“主要你帶的好,給我機會。”
“這話有點虛了。”
“呵呵。”額爾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是有點虛,但實話。”
這時趙敏推門進來,手裡端著盤剛煮好的餃子。
“啥餡的?”老譚問。
“豬肉酸菜。”
趙敏把餃子放在桌上,隨後坐下,給老譚和額爾敦的杯子裡滿上酒。
老譚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裡,餃子在嘴裡咬破,味道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