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找女人了?”趙姐問。
老譚點了點頭。
“你呀,管不住自己。”
“也不是管的事,只能說意志力薄弱。”
“歪理邪說。”
“嘿嘿,咋說呢,我出軌在先,對不起人家林燕。”老譚說。
“她知道不?”趙姐問。
“能不知道嗎?女人對自己丈夫的靈敏度遠超雷達,只是不說而已。”
趙姐想了想說:“你離婚是對的,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一旦對自己老公的出軌不管不問,和啥事沒有似的,說明她已經死了心,老公在心裡有之五八沒有四十。
另外還說明一點她在外面有人,要不然不會這樣,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大方到對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充耳不聞的。除非她心裡有鬼,再不就是性冷漠。”
老譚當然想過林燕在外面是不是有人的事,但每次都是念頭一起便掐死了,在這方面他實行了鴕鳥政策。
他深知鴕鳥政策是自欺其人,但是他想這樣,不想去探討太多,何況已經離婚了。
“也許她性冷漠吧”他說。
“那可能嗎?你就是傻”趙姐隨後換了口氣,責備道:“主要是你不對,常年在外,把人家娘倆兒扔家裡不管,一天兩天行,長年累月的誰也受不了。
再者說了,一個女的自己在家帶孩子那容易呢?孩子大了還好點兒,能懂點事。沒看小時候呢,啥事不懂,不夠跟著操心的。
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啥的那就來吧,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老爺們在跟前兒還能有個依靠,就自己一個人抓瞎去吧。我是知道那滋味,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把病得在自己身上
好賴我那時候還有個婆婆呢,能幫我一把,你媳婦就自己,人家夠可以了。
公平公正的講你做的不夠,對不起你媳婦。”
老譚點頭不說話,連續喝酒。
趙姐也喝了口酒,接著說:“你和你媳婦你倆走到今天也是多方面原因促成的,不能竟說你。離了也是好事,都解脫了。”
“嗯,解脫了。”
姐倆兒邊喝邊聊,不知不覺一瓶酒就空了。趙姐起身又拿了一瓶,倆人又喝了半瓶。
老譚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感到口渴,便到客廳找水喝。
他先從飲水機接了一大杯水喝下,然後坐到茶几前開始泡茶。
趙姐也醒了,從臥室出來問老譚餓不餓。倆人中午光喝酒了,沒吃主食。
老譚說有點兒餓,於是趙姐到廚房煮了兩碗麵條。倆人吃過麵條有了精神,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聊天。
趙姐說:“弟,還記著老吳走的時候不,你那時候在濱海乾,我在你那待了一個月。”
老譚說:“嗯,記著。”
“那時候我快不行了,多虧你陪著。”
“我不你弟嗎。”
“我記著那時候總害怕,睡覺不敢關燈,成宿成宿的打著”
“經常睡半道就醒,一驚一乍的,不是哭就是鬧。”
“嚇的,老吳橫死的,一閉眼就能看著他死時候的樣兒,滿臉是血”
“那時候我擔心你別出點啥事,睡覺也不敢脫衣服,你那頭一動彈我立馬就醒,趕緊跑過去看。”老譚眼前浮現了當時的情景,說:“還記著你掐我不?”
趙姐說:“記著,咋不記著。嚇醒了就害怕,抓著你胳膊使勁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