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從老譚的病說起,然後回憶起老譚的種種好來,最後又說到了飯店現狀。
“上兩天參加烹飪協會舉辦的百家百廚聯誼會,和劉會長他們嘮了今後餃子館的發展,都一致認為省城的餃子館已經飽和了,過了年將有一大批黃的。”豔華說。
張麗說:“不用過了年,現在就有賠錢的,有的堅持不到年底。”隨後她嘆了口氣,“哎,都是跟風惹的禍,看餃子館掙錢都幹餃子館,本來以前經營很好的飯店也改了,結果形成惡性競爭,打價格戰,把自己搞死了。”
“年初一今年新開了五家店,我看夠嗆,整不好能把自己拖死。”豔華說。
“嘚瑟唄——”張麗拉了個長聲,隨後用嘲諷的語氣說:“不知道張向東他們兩口子咋想的,聽說我不幹了給我打電話,叫我上他家當總經理去,我估計那腦袋肯定是讓驢踢了。”
“他家現在沒好人管理,病急亂投醫唄。”豔華說。
這時老鄧說:“腳上泡自己走的,這些年他家沒少和咱家做對,人就挖過去不少。”
“呵呵,那都不是事。”張麗笑道。
“其實應該感謝他家,要是沒他家比著上哪顯示出阿巧的好來?沒看這兩年咱家連營銷都不用做了嗎,他家是咱家的活牌廣告,逆向宣傳。”豔華笑道。
“但他家也沾了不少咱家的光,咱家哪有店他家就有,裝修和咱家幾乎一樣,就是店名不同。客人很容易看走眼,拿他家當咱家進。”一直沒吱聲的老黃說。
“張向東那小子就是不地道,我看他過年咋整。”張麗恨道。
“回到解放前。”老黃幽默了一把。
兩家四口人心情愉悅的吃過火鍋,張麗提議打會兒麻將,豔華掂心孩子在家就沒打,和老鄧回了。
這場雪一直下到晚上十點才停,為了第二天人們出行方便,市政府下令夜間出動大型除雪車清理各條主要馬路上的積雪,同時所有環衛工人加班加點,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清晨四點。
等人們早上出門上班來到大街上時,馬路上的雪已經全部清理乾淨,大部分被連夜清走,沒清走的堆在馬路兩旁的樹下,已經不礙事了。
李爽開車送孩子上學,一邊開車一邊唸叨政府的好。
送完孩子到華清家樓下接了華清去省北大學城店。倆人定好今天檢查省北的五家店,從北往南依次是大學城店、老店、赤山路店、黃山路店和泰山路店。
原本忠清也應該參與的,但三天前王淑蘭的兒子把他叫到北京幫著調整冬季菜譜去了。
李爽一邊小心翼翼的開車一邊問華清:“你哥怎麼總往北京跑?”
華清說:“北京好唄。”
“我看未必——”李爽有些意味深長的說。
“別埋汰我哥,他不是那樣人。”
“我還沒說呢你咋認為我埋汰他,是不是你心裡有鬼?”
“切,我有啥鬼,你整天介看著呢。”
“別瞎說呀,我可沒整天介看著你,誰知道你下班去哪了,回沒回家我可不知道。”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現在多老實。”
“你老實——”李爽拿鼻子“哼”了一聲,“別說吳敏你倆沒事,我是幹啥的,爽姐!一打眼兒就能看出個七五六來,她瞅你的眼神都不對。”
華清一時間沒吱聲,顯然是被說中了。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李爽問。
“啥老毛病又犯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華清反駁道。
“那啥樣?”李爽問。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有時間再跟你說。”
“哼,沒啥說不清楚的,一是不想說,二是不知道咋說。”李爽輕點剎車讓車停下,前面是紅燈。“你總在工作和生活上照顧吳敏,她能對你沒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