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蘭在黑暗中笑了,順手掐滅了煙。
老譚的煙也燃到盡頭。
雨夜,一男一女雖各自一床,但同處一室,憑想象也會發生點啥。世上沒陪伴青燈的清心寡慾,也沒老僧入定的坐懷不亂,只不過是虛偽的控制而已。
“睡不著覺聊聊天,啥時候困了啥時候睡。”過了好一會兒,王淑蘭輕聲說。
老譚“嗯”了一聲。
王淑蘭翻身側躺,黑暗中臉衝著老譚的方向,問:“弟,沒想媳婦想誰呢?”
“誰也沒想”老譚說。
“咯咯,沒想媳婦也是想女人跟你說弟,你身邊的女人不少,好像真沒幾個男的。”
“廚房都是男的。”
“咯咯,你總在廚房呀?”
如果此時開燈能看到王淑蘭臉上的戲謔。她接著說:“總在河邊站沒有不溼鞋的,你說你沒想法,誰信?別的不說,張麗,公認的,都知道你倆鐵子。”
老譚說:“人家現在找人了。”
“捨不得?”
“沒有”老譚發現自己的腎虛。
“假話。”王淑蘭直接說:“誰也不會那麼大度,尤其感情上,有時候男的比女的還小心眼兒。
但你這麼做對。咋說呢,你不可能離婚,人家也不能總等。我看了,就算離婚你倆也不可能在一起,沒發現她和你媳婦是有點像嗎,都好強。”
老譚沒吱聲,但也沒拿張麗和林燕比較。張麗和林燕不是一個型別的人,雖然都好強。
“豔華對你也好,別的不說,從信任上講就不一般。”王淑蘭沒在張麗這繼續,轉而說了豔華。
“咋不一般?”老譚問。
“你是身在其中看不著,外人都看出來了,一個女人如果不深愛這個男人,是不會完全信任的。別說你倆是配合默契,傻子都看出來了。”
“你這點說的不對,我倆是多少年的交情。”老譚為自己辯解。
“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她要是個男的還行,你倆論交情,女的就不是那回事了,別看你沒說,她也不嘮,但我知道你倆沒那麼簡單。”
“”
“姐是女人,還是個非常瞭解男人的女人,這點不否認吧?”
“不否認。”
“豔華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不是欣賞那麼簡單她比張麗更在意你,只是不像張麗那樣明顯的表現出來咯咯,我能看出來別人就能看出來,包括你媳婦。”
說實話老譚沒想過這事,王淑蘭一說倒提醒了他,覺著是這回事。但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可能,和豔華確實沒啥事,有也是二十年前的。
王淑蘭依然點到為止,沒在豔華身上停留,接著說:“劉雅茹,蘇州麵點老大,你初戀吧?”
黑暗中的老譚尷尬了,摸索著找煙。
“別不吱聲,你倆的關係不是秘密,我知道很正常。”王淑蘭說:“你受傷她照顧的吧,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以前還是戀人,沒啥事誰信?”
“真沒事。”老譚說。
“呵呵,你媳婦信嗎?”王淑蘭問。
“”
“換了我我是不信,不但不信,還得跟你離婚,就是不離婚也得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