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大的院子。
薛國觀在服過湯藥之後,精神好了許多。
外面雨過之後,還是有點冷意,也就沒有出門,而院子裡的儒生們,人數太多,也就不可能一股腦的全部擠進臥室。
三三兩兩的陪在床邊。
李長庚卻是低調的坐在了離床有些距離的位置。
“原來那人就是高大人,想必有大人前去問詢,肯定能夠讓那人改變主意。”
說話的人,似乎對於‘官’這一個職務,很是崇拜與自信。
似乎只要是做官的人出手,就絕對會無往而不利。
胡說八道的人,下場也一定會很慘。
“歪曲聖賢文章,那可是儒家的大敵,我讀佛學的時候,還不曾理解,為何佛祖那麼厲害的聖人,還會想遇到旬波阻道,現在算是明白了。”
“住口。”
聽到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
薛國觀一拍床沿,怒聲的訓斥一聲,眼中隱藏著的失望,也就更深了一層。
原以為,自己在這裡講學,是能夠喚起一些儒生們對於儒學的那種熱愛。
如今看來,他想錯了,也做的錯了。
有的人,學儒學,他就不是在做學問。
不是過是在想辦法,卻如何欺壓別人,然後顯得自己更加的正確。
都是在為了自己啊。
恍然明白了這一點,他就後悔讓高弘圖去給皇上求情了。
他拋下了家業,一個人帶著銀子,跑到這裡來,心中的希望沒有看到,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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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群酒囊飯袋。
還是教不明白的一群酒囊飯袋。
吃飯的時候,一個不落下,還裝模作樣的立了許多的規矩。
讓他們去抄書賺錢,都沒有多少人動手,出去給人教書,更是覺得有失身份。
難道以前的那些先生們,也都是沒有身份的人?
不外乎,就是現在的教書先生們,身上的規矩多了一些而已,就這都受不了,還能夠做什麼?
隨著薛國觀的一聲住口,屋內一靜。
李長庚面無表情的看著。
他要是想走的話,早就走了,不過是給高弘圖了一個面子,不過他心中也明白,這一個面子給出去之後。
自己在皇上面前,可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吃著皇糧,卻做著和皇糧無關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回去之後會面對的是什麼。
也是自己的腦子給進水了,才會答應高弘圖這麼離譜的事情。
他可是內閣首輔。
首先就要對大明負責,對皇上負責。
可現在這是什麼事?
“難道我們說錯了?像這樣的儒賊,若是以往,可是絕對活不出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