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之間周圍正認真聽著崇禎解釋的那些人,臉色憋得通紅,彷彿晴天霹靂,打的他們一個個的站立不穩。
心中都是有一句嘛賣批不只當獎不當將。
就是坐在臺上的薛國觀,也是手一抖,揪下了幾根花白的鬍鬚,疼的他是一個哆嗦,而後喃喃自語道:“敗類啊,敗類,這麼講吓去,《論語》那還能看嗎?”
一時間,周圍落針可聞。
不要說周圍的儒生們了,就是跟在崇禎身旁的李長庚和高弘圖,都彷彿大白天見鬼了一樣的看著崇禎。
“你,你這樣說不對······”
其中一人驚恐的出聲說道。
“可不知為何,總有幾分道理。”
另有一人不由的說道。
王衝是讀過《論語》的,此時也是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崇禎,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種意思,夫子明明是再說······”
崇禎環視一週,打斷了他,仰天長嘆一聲,思索了一下道:“當年夫子和自己的弟子爭論起來的時候,為了講明道理,可都是一手按著劍,一手拿著書簡的。”
薛國觀再也忍不住,一把年紀,還能從高臺上跳起,指著崇禎罵了起來。
“胡說八道,豎子!安敢胡言亂語!”
崇禎笑得暢快,翻了一個白眼道:“我胡說八道,這些可都是在書上有記載的。”
薛國觀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怒道:“若夫子真是如此形象,哪還有聖人的遵名?”
“夫子的遵名,還不是後人強加上去的。”
崇禎搖頭晃腦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推讓的意思。
薛國觀差點氣的當場兔血,他顫抖著身子,伸手指著崇禎,顫巍巍的道:
“你······你······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又該何解?”
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崇禎的身份,實在是當年,離開朝堂的速度太快。
在西安府的時候,崇禎四處都在找能人,薛國觀卻又躲在家中根本就不出來。
崇禎冷笑一聲:“夫子說,早上知道了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薛國觀當場吐出了一口老血,晃了晃肩膀,然後軟軟的倒在了高臺上。
“老先生病倒了,快,快送去就醫。”
場面一時因為有人病倒,根本來不及找崇禎理論。
崇禎瞧了瞧整個混亂的場面。
伸了伸舌頭,彷彿作了壞事一樣的,悄悄的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立刻轉身就走。
當然,也有人一直都在盯著崇禎。
然而此時的場面,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這些人的一點留下崇禎他們的機會。
在侍衛的掩護下,飛快的向著兩一條街跑去。
等到李長庚和高弘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到崇禎的一抹背影了。
學了大半輩子儒學,李長庚眼神空洞的看著身邊的高弘圖,整個天彷彿塌了一樣。
而高弘圖,也沒有比他好上多少。
兩人若是都能夠聽到各自的心聲的話。
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都在心裡說著同樣的一句話:就不該讓皇上來曲阜看看,風吹落木,看來儒學真的是要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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