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不管如何,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換的多,地方上的官吏,卻很少被換掉。
可到了崇禎這一塊。
不但那朝堂被換了個乾淨,就是地方上也沒能倖免。
認真說,不只是衙門的人,還有地方上計程車紳們,也惡鬥跟著一個個的“倒黴”了。
只要身上有命案的。
那都得去工程隊勞改。
鳳陽府離著南京城只有一河之隔,南京城都是些什麼人,鳳陽府也就不逞多讓。
當年逃跑的官吏,可是差點把秦淮河都給堵住了。
然而,逃過了李定國的清理。
卻沒有逃得過魏國公徐文爵他們的貪婪,失了權勢的人,只剩下了銀子,還是在一個律法凋零的南京城。
這些曾經用在百姓們身上,搜刮民財的官吏們,也總算是嚐到了旁人把他們的手段,用在他們自己的身上,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畫舫沿河而下,速度很快。
沿岸的景緻,也都在飛快的後退。
一群從京師來的人,很少有乘坐船隻,除了那些侍衛們,幾位文臣,少有不暈船的。
鳳陽府的碼頭在望。
碼頭上已經被士兵給清理了出來。
崇禎看得仔細,也就只有孫傳庭幹得出來這事,其他的官吏,可都是檔案下達下去,不用迎接,就絕對不會前去迎接。
即便是心裡再想見見天顏。
也都得在心裡忍著。
“臣,孫傳庭叩見皇上。”
少了萬歲,孫傳庭在躬身行禮的時候,依舊不是很習慣。
崇禎下了畫舫,看了兩眼孫傳庭,自從走出京師之後,就只聽說不斷傳回去的訊息,再次見面,只覺得曬黑了不少。
一身儒雅的風姿,也只剩下了硬朗和幹練。
“朝廷的公文,你是接到的。”
崇禎面無表情的看了四周一眼,林立計程車兵,讓碼頭上看不到任何一個工人。
雖然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了。
天寒地凍,可在這個重要的碼頭上,每一天的貨物進出量也是不少的。
總會有人想要出來幹活,可如今卻全然看不到。
“若是我的記性沒差的話,上面說了不用地方上的官員前來迎接,你是覺得自己特殊,還是認為自己的俸祿夠多,想要給朝廷省下一點開支?”
搞特殊化,崇禎不是不喜歡,而是他覺得,只要自己開了頭了,往後的皇帝,可不像他這麼節儉。
攀比之下,最後能弄出怎樣的鋪張浪費。
不用多深想,就能夠清楚一二。
孫傳庭低著頭不說話,被皇上訓斥,不是一次兩次了。
次數多了,似乎還能夠拉近兩人的關係,不過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像告訴皇上,他這樣的老人,也是需要還戰功的。
一直待在袞州,安逸是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