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應天府,瞬間缺少了官員。
似乎也沒有影響到整個應天府的運轉,麻木的百姓們,只是轉著眼珠子,瞧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揹著火槍計程車兵。
只有偶爾有一兩名士兵,打了報告脫離了隊伍,站在了一身衣衫襤褸的人前面。
“母親,兒子回來了。”
瞧著自己的母親,滿臉的疲憊,佝僂著背,完全看不出來,年紀只有四十歲左右。
年輕計程車兵,上前拉著女人的手。
手上的老繭,都已經開裂了。
乾涸的眼睛,在士兵開口叫人之後,才微微的有了一點溼潤。
只是被拉著的手,懼怕的想要往回縮回去。
似乎一點都不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自己當年因為活不下去,送去當兵的兒子。
“娘,你受苦了,這次兒子回來了,你老就不用受苦了。”
年輕計程車兵,用手輕輕的擦了擦自己母親臉上的汙漬,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
從自己的腰包裡拿出了一個水壺開啟之後,遞給了自己的母親。
“這是水,很好喝的。”
小巧精緻的水壺,被塞進了女人的手中,女人怔怔的看著水壺,有看了看面前的陌生士兵。
“你真的是狗蛋?是我兒子狗蛋?”
女人顫抖著手,想要摸一摸面前這位陌生的兒子,乾淨的臉蛋,卻又於心不忍的在髒兮兮的衣服上,擦了好幾次的手。
還是看其來很髒的手,剛剛伸了出去,就飛快的往回縮。
只是手在縮回去的中途,就被自己的兒子給拿住了,然後輕輕地放在了臉上。
“看看,這是不是你兒子的臉,就是現在變得白淨了一點罷了,臉上也有了一點肉肉。”
兒子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睛漸漸的溼潤了起來。
彷彿整顆心都重新活了過來,眼中也有了神采,臉上的汙漬都在泛著莫名的光輝。
“你真是我兒子,真是我兒子,他們都說你都已經死了,死的毫無音訊,就是你的父親,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裡去了。”
說起他的父親。
作為兒子的就不以為然,當時他出去當兵,就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生病在床,急需要錢去看大夫。
只可惜家裡本來好好的不算富有,也不算很貧窮,奈何一個“賭”字,就能讓人傾家蕩產。
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就家徒四壁。
父親遊手好閒慣了,全家只有母親一個人撐著,自己還有一個不大的妹妹。
都差一點被自己的父親給賣了換錢。
“丫丫呢?今天怎麼沒有見到?”
士兵又從包裡面拿出了行軍乾糧,在沒有成為大明計程車兵之前,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管飽不說,味道還很不錯。
他拿出的這一塊,是他省下來的,帶肉末的行軍糧。
馨香的食物氣味,讓周圍麻木的看著母親和兒子的一群人,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這塊乾糧,你先吃著,喝一口水在吃,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