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心中的惡意倒還有點子遮掩。
伊勒慎就像是審視著一群待宰的羔羊,特別是隨著剛剛建立起來的大清,節節敗退,都快要丟失了盛京前面最後一塊地方了的時候。
那種想要宣洩,又無從宣洩的惡意,就落在了孔有德和尚可喜的身上。
兩個跪在地上的難兄難弟,如今的滿語學的很順溜,雖然離著還有一點距離,可四周無有遮擋,還是聽到了伊勒慎話語。
此時此刻,他們的生死,就捏在了阿敏的手中。
任何求饒和哭訴,都是無濟於事的,反而會增加別人心中的惡感。
“算了,祭旗的話,還可以找別人,這兩人現在還有點用處,重要的是乖巧,懂事。”
意動過後,阿敏還是沒有順著伊勒慎的話,幹掉自己兩位“忠心”的奴才。
在他把營地,駐紮在遼河的邊上,時間不久,皇太極就派來了鎮守海州太子河沿河的伊勒慎。
明擺著就是兩個目的。
一個是把大明的軍隊擋在遼河以西,不使明軍有任何可以威脅到盛京的意圖。
另一個就是來監督他阿敏的。
手握重兵,還是守著大清最關鍵的一個門戶,不要說盛京裡面的那些貝勒了,就是他的幾個兄弟,睡覺都不會覺得很安心。
“既然有用的話,那就暫時留著。”
伊勒慎無所謂,遼河中他的水師很難發揮出實力,實在是因為他一開始的防守河段就是太子河。
哪裡才是他水師的駐地。
和遼河之間,還加了一條渾河,就是想要把戰船開過來,堵在三岔口的大明水軍也不會同意。
金冠的水軍是到不了遼河,可堵住最關鍵的位置,還是很輕鬆的。
畢竟,能夠在船上,設計火炮的技術,建奴可是沒有的。
“聽說你那些對付大明火槍和暗雷的方法,也是出自這兩人之手?”
皇太極全大清推廣的土辦法,看起來笨拙,演練起來更是需要隊伍當中的人相配合,在講究個人勇猛的大清,很是被人詬病。
不少人總覺得這樣會讓他們所有人丟掉勇士的榮耀。
從而變得和那些被他們俘虜了的大明子民一樣,完全不懂的反抗和戰鬥了。
伊勒慎就很反對這種該配合的戰鬥方式。
不是因為這種辦法不好用,而是這種新奇的辦法,在進一步縮小,他們這樣的武人存在的價值。
一旦武藝用不上了。
那麼更高的位置,就會讓給那些曾經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人。
指揮作戰,總要比他們這些衝鋒陷陣的人,安全的多,獲得的軍功多,不拼命就想拿到好處,誰願意啊?
“還有怎麼躲避火炮的打擊,這個是最新想出來的辦法,成不成另說。”
作戰的方式變了。
阿敏也不是很習慣,好在他的變通方式,還算是不錯,在整個大清當中,能夠迅速的拿出應對大名士兵火器的辦法。
雖然損失依舊很大,可也不是那種面對大明火器,毫無還手之力的困境。
“哼!這兩天,大明的火箭倒是打的勤快,這個又該怎麼防備?”
阿敏回頭看了一眼伊勒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