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虎沒有任何問題。
領著大明在他心目中無敵的艦隊,還怕一個小小的柬埔寨不讓他通行?
大不了,順便也把柬埔寨打下來算了。
皇上的子女還很多,想要分封的封地也要不少。
自己作為大明的臣子,應該勤奮一些才對。
準備工作,需要一點時間。
畢竟是遠征。
後勤補給拉扯的很長,食物還可以從當地得到補給,可連擊步槍需要的紙彈,就不容易補給了。
而沒有紙彈的連擊步槍,裝上刺刀,也不過是一杆做工精細的長槍。
殺傷力瞬間就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想要再次摧枯拉朽的佔領南掌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攻佔南越國的時候,在湄公河上,柬埔寨正在和荷蘭東印度公司戰鬥。
一直以來,柬埔寨都是夾在南越和泰暹羅國之間的微弱緩衝勢力。
然而,因為繁榮的海上貿易,柬埔寨的勢力,就開始蒸蒸日上。
大批馬來、葡萄牙、扶桑等商團進駐,但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抵達,卻打破了維持了幾十年的平靜。
崇禎十年(1637年),氣勢正盛的荷蘭東印度公司開始公關柬埔寨市場,並讓國王安通雷切一世同意他們建立自己的專屬商站。
由於當時的越南尚未完全控制湄公河下游,所以荷蘭人的目標非常清晰,就是要控制這條大河沿線的繁榮貿易。為此還特意將據點的位置放在金邊附近,距離當時的烏東王城也不過四五十里。
任何體量有限的輕型帆船,都能順流抵達這裡載貨,然後販往已開啟鎖國令的江戶扶桑。來自整個湄公河流域的木材、象牙和皮革,都容易受到江戶幕府當局的喜愛。
然而,荷蘭人的野心並不止於從事物流轉運,而是希望以自己的經濟和軍事優勢來謀得壟斷。所以,臨近的葡萄牙社群就與之矛盾重重,幾乎要像是在其他地方那般大打出手。同樣存在大批天主教徒的扶桑經商區,也因荷蘭人在島原之亂中幫助幕府當局而與其保持距離,最後索性與磨合許久的葡萄牙人聯盟。至於實力最強的馬來商團和看似柔弱的大明移民,也都是荷蘭貿易擴張政策的受害者。
當這些人紛紛向柬埔寨宮廷施加自身影響,安通雷切國王的臉色便逐漸陰沉下來。他首先默許葡萄牙商販與漢人船長聯手,突破東印度公司的鬆散封鎖。
當有兩名荷蘭船員在境內死於鬥毆,也拒絕交出兇手並給予賠償。只不過在穆斯林居多的馬來集團看來,他的有限抵制還是過於溫和。於是就轉而支援叛亂者行刺,扶上了改宗伊斯蘭教的易卜拉欣一世。
後者出於利益和信仰矛盾,對格外顯眼的荷蘭人就更加敵視,並秘密聯絡起所有不滿東印度公司的外國團體。
崇禎十五年末(1642年),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霸道終於為自己惹禍上身。由於有武裝商船在湄公河上攔截可疑舢板,遭到易卜拉欣的公開責問。時任東印度公司代表的彼得範瑞格莫特斯,卻用一筆豐厚的賄賂搪塞此事,暫時穩住了還沒準備好動手的柬埔寨國王。
但後者還是放出最後通牒:荷蘭人若繼續如此行事,那麼大使本人將按律令被大象踩扁。
雖然已有幾十年的全球殖民拓展經驗,晚來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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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終究與更早抵達的西葡對手有所差別。所以在東方世界的君主看來,多種群混血的葡萄牙裔就非常接地氣,而荷蘭人則有著他們難以理解的高傲。反過來,作為全球資本主義文化鼻祖的尼德蘭外交人員,也經常對很多君主的蠻橫作風不爽。史無前例的優越感,又讓他們比過去的初代先輩更加固執。
崇禎十六年(1643年)回巴達維亞述職的彼得,無疑就是這個群體的典型。但東印度公司的還是要他繼續堅持,並撥給他一支小分隊用於軍事行動。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修養。
轉眼就到了九月份。
夏日的尾巴,在南越這種地方,更見顯得炎熱,若不是剛剛佔領下了整個南越,真的是不想出門去巡邏。
這是幾乎所有大明士兵們,最真實的想法。
大明遠征南越之後,不是很適應的身體,也漸漸的熟悉了當地的環境。
而大明後方,運輸過來的物資,也很快分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