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有了,熊文燦的親筆信也而有了。
在所有人都猜遲疑著,如何拒絕熊文燦的任務時,也只有關耳自告奮勇的跳了出來,接過了這個重任。
二百零銀子不少了。
在送走關耳的時候,熊文燦的臉皮不斷的抖動。
想他在福建無論是赴宴,還是做什麼事情,何曾花費過銀兩,也就和自己的同僚,禮尚往來的時候,出去的多。
可這一次,為了一個海盜頭子,就要送出去兩百兩銀子。
自然心疼的不行。
“那些跟著我出門的儀仗隊伍,處理的如何了?”
此時他的身邊,可沒有那麼大的排場。
他招收的那些人,不管是吩咐下去做什麼,都沒有任何一人打過折扣,那是因為,他之前面對的都是當地的百姓和商人。
然而,這一次就不同了。
面對兇狠的海盜,就不會有人前去冒險了。
畢竟,對付百姓和商人的時候,只會失去良心,面對海盜的話,失去的卻是性命。
怎麼樣去做,最划算。
不用想都知道。
“大哥放心,都已經全部趕出去了,相信沒有了大人的庇護,曾經吃過這些人虧的商人和百姓們,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活不長久。”
說話的是他弟弟熊文炳。
因是么兒,少時尤得熊老太爺寵愛,所以自小就養成驕奢淫逸的習性,不讀詩書,不事經營,成天與縣城裡的一幫紈絝子弟鬥雞走狗、狎妓唱曲,人稱熊二爺。
在永寧縣無法無天,鬧出了一出事端,讓一位新任縣令,名叫吳仁丟盡了顏面。
雖然新縣令看在熊文燦的面子上,還到了他們熊家道歉了。
可為了避免更大的麻煩,還是送到了熊文燦的手上管教。
說是管教,也不過是把一些上不的檯面的奸詐狡猾,用在了撈銀子上面,別說效果還不錯。
熊文燦多次感嘆,自己的弟弟要是能夠出仕的話,官職絕對做的比他大。
就像這次,處理了跟隨他出去的那些排場一樣。
“做的不錯,對了給劉香去一封信,把那個叫做關耳的人給我處理掉,只要這件事情做成了,我就允許他們劉家,在福建代替鄭家。”
海上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可陸地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過他的手心。
鄭家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大,就算是海上的戰船有幾萬艘,那又如何?
上不了岸,還不是一些飄在水面上的木板。
讓劉家取代鄭家,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信已經送出去了,就夾在大哥的那一封信當中,用的還是咱們和劉香之間的密語,他就是中途開啟看了,也不明白說的是什麼。”
熊文炳只要一想到,關耳到時候會被沉到海里,心情就很愉悅。
做探子,改一個名字很難嗎?
叫什麼不好,非得叫關耳,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那兩個字合起來不就是個“鄭”字嗎?
沒人是傻子,熊文燦不是,熊文炳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