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皇上相信的是法,不斷的在完善《大明律》,也不斷地在推行道院裡面的科技。
可沒有人給皇上說的就是。
法,也都是從儒當中分化出來的。
只要法還在,儒也就斷不了,而只要後來者,有一個人重新拾起了儒學,那麼就會再次來一次“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盛況。
畢竟,儒學的那一套實在是太好用了。
“別人會賺,自己永遠不虧。”
而為了這個看起來彷彿就是笑料的訊息,洪承疇卻是在書房待了一天,他沒有找到可以有效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只希望皇上能夠想到。
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每個人都不一樣。
李過就很無所謂,笑過之後該幹嘛就幹嘛。
他不是正統的儒學出身,自然體會不到其中的恐怖。
而如今的他,已經把戰線推到了遼河邊上,總部也從大淩河堡搬到了廣寧,撒出去的兵力佔據的大大小小的堡壘。
繳獲很多,卻已經無力進攻了。
另一邊和他一起開戰的劉體仁也是一樣。
“你也是兵力不夠了?”
離遼河最近的就是西平,劉體仁把火炮架在河對岸,時不時的來兩下,效果如何可以從望遠鏡上面看到。
幾乎是沒啥作用。
好在覺華島的金冠,還懂得把自己的戰艦開出來從三岔河下游,往上行進。
可由於水位的原因,也只能止步於三岔河的分叉處。
往上就無能為力了。
“是啊,遼東可是真夠大的,幾萬人撒下去,也只夠勉強防守,真不知道當年大明是如何一口氣打到鐵嶺,開源和薩爾滸的。”
回想起來,以前的大明似乎也不是很弱。
沒有火器,能夠憑藉著弓箭和刀槍,打到那麼遠的距離,如今的他們很難想象,先輩們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要知道。
到了冬季,這裡可是能夠凍死人的。
更別提一直往北邊的防線了。
“先輩的智慧不是咱們能夠看透的,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心裡得有數。”
“什麼事情?”
“三岔河以東的那些地方,很可能會有別人去治理。”
“這個我明白,以河流為界,那邊的土地是很廣袤,要是你我手上有人的話,佔據一些位置還說的過去。”
李過說的,劉體仁也心中明白。
就是不要貪功,免得因小失大,讓建奴過河了,可不是一件讓人省心的事。
在之前他們守好大淩河堡和右屯就行,現在佔據的地方多了,反而打起仗來束手束腳的完全放不開。
“對了,範復粹恢復的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
“濮興德呢?還有那些孫家的人,你都怎麼處理?特別是孫得功,我可是知道此人在義州,沒有做下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