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還是原來的科舉方式,只是科舉的內容變了。
不再是四書五經,更多的則是天文地理,數算水利和風水堪輿,以及建築。
當然,此時的風水堪輿包含的可就很廣泛了,病逝呢中奇奇怪怪的玄學,講究的就是地質和在上面或地下,建造各種工事的學問前置工作。
一旦風水堪輿做的不好,那麼建造起來的工事,很可能會出現大問題。
塌方都是小事,大不了重新施工建設。
勞財傷命才是大事,
而真個是這樣的改變,卻讓整個大明的儒生們一片哀嚎。
一生所學,忽然就沒有了半分的價值。
簡練附加在身上的免稅特權,也都沒有了,許多一時半會放不下架子的人,就連吃飯都開始成了問題。
曾經榜下捉婿,風風光光抬回去的書生們,如今更是難熬。
任誰看到自己的媳婦,一天到晚的都沒有好臉色,都會受不了自信的打擊,自尊的踐踏。
再加上,本來因為利益的結合。
忽然其中一方被利益所拋棄,在家裡簡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也就文采好的,在各縣做一名報刊撰寫人,還能夠有著一份體面的工作,算是專業對口。
要說書生意氣,還真的挺多。
小學的先生們一直都很少,卻沒有誰會彎下腰,教授一些小孩子讀書識字,所以一教育這個缺口很大。
更大的就是很少有人懂數算。
最簡單的加減乘除,現在也被崇禎迫於這方面人才太少的原因,從小學給提到了中學,而這才是最讓他無語的事情。
“皇上想問下官的,肯定不是書本上寫得那些東西。”
儒,史可法是學到骨子裡了,即便是在數算上很有才華,而且也覺得數算更有理性,在某些時刻,被人提起儒學的時候,還是能說上一二的。
“自然不是,曾經孔夫子過六國,而經秦國不入,秦一掃六合二統一天下,在當時儒學可不是一個顯世學說,在諸子百家當中根本就沒有一席之地。”
崇禎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兩步,隨即站定看著史可法問道。
此時連李長庚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開始專注起來這一次奏對。
雖是臨時起意。
可對於這個問題,被問起的人,沒誰想要回答,當然崇禎也沒有逼迫著被問到的人,一定要回答這種要命的問題。
“後來法亡了,秦也跟著亡了,漢承秦制也沒有使用儒家來治世,算起來,儒家第一次走進朝堂之上還是在漢武帝的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直到現在,儒家在朝堂之上到底做過多少令人眼前一亮的事情?”
崇禎還是原來的一番話,只是聽的人換了一個而已。
“朕讀書甚少,總想知道讀書多的人,會不會給我解惑。”
史可法實際上對這個問題,早就深刻的思考過,以前面對的是陳新甲,兩人的認知都不在一條線上。
說了對方也是不懂,或者說不想懂。
“正如皇上所言,儒學只是一門學術,學術該做的事情,就是導人向善,然而上升到朝堂之上,把道德轉換成了利益進行爭執,是不可取的。”
史可法慎重的組織者語言,作為聽眾的李長庚眉頭一簇,想要說話可看了崇禎一眼,還是忍住了。
劉文秀懂一點,卻也不是很深刻,另外兩人都是最底層的百姓出身,雖然已經官職到了尉長這一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