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李過的照應,很可能邢氏還要走一遭勞改修路的苦活。
要是認真說起來,邢氏也是李自成手下的一員干將,不是領兵打仗而是出謀劃策,掌管後勤。
或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在原本的歷史軌跡當中,就是他和邢氏發生了一點關係,最後才叛逃到了大明。
當然那時的他三觀不正,確實也趕下了不少的天怒人怨的勾當。
可一個農民的孩子,你能夠指望他執掌大權之後,還能有多少為國為民的理想,也只有這一次的歷史,讓他脫掉了文盲的皮。
心中有了國家大義。
然而邢氏也還是成了他念念不忘的人。
想著已經被他秘密接送到了京師的邢氏,再想著皇上將要組織相親,也就是要賜婚,心底就是一陣苦悶。
許多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更沒有辦法向別人去商量。
李過就不要想了,一定會拿著刀去砍他。
雖然邢氏還沒有過門,可到底是有了一點名分,一個小屁孩還想做他李將軍的長輩,簡直是想多了。
另外一點就是不敢大聲的聲張,保不齊就有人想要拿以前的事去審問他。
到時候不但他討不了好,曾經幫過邢氏的那些人也都要跟著倒黴。
怎一個愁字了得。
遠處的溪水湍湍流淌,已經開始發綠的河邊柳枝也隨著微風搖擺。
只有他一個人滿懷的愁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悶酒。
都說喝酒要配著蠶豆,可面前的蠶豆哪能有酒解愁啊。
國事和家事在興中徘徊,怎麼都沒有辦法解開。
皇上賜婚的事情,可沒有誰敢於推辭的,歷史上雖然有,可人家那是什麼身份,他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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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酒入愁腸,愁就更愁了。
真不知道這一溪水流,到底會流淌到那裡去,是不是到了盡頭,就不會再流走了?
多愁的人,總是會找到更加多愁的事物,從而披上一層厚厚的愁緒。
似乎只有在這樣,才能夠解釋的清楚,愁為何物。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人語聲,隨著腳步聲響起,似乎離著他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已經進入了多愁的心境,彷彿世間所有的人和物都染上了一身愁緒。
心中暗道:來人是不是和他一樣的犯愁?要不人為何會找這麼一個地方來躲避人群?
來人是真的很憂愁。
只是和高傑的愁是兩回事。
轉過一小片樹林,就能看到一排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