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復粹在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目瞪口呆,原來世上還真有把奴才當做尊貴身份的地方。
他的孤陋寡聞,彷彿是第一次重新認識了一遍大明的對手。
原本的稱呼,只是建奴,或者是統稱為蠻子。
尊重一點也可以叫做女真人。
可在知道奴才是怎麼產生的之後,範復粹就對大清的這種神奇的制度方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隨著瞭解越深,他就越是鬧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小部落,到底是如何把大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勉強防守的。
傅木魁對於範復粹說他是奴才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洋洋得意的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我還想著請大夥們好好的吃一頓酒席的。”
範復粹麵皮一抖,實在受不了傅木魁此人,他自己也是可以晉升為奴才的。
有著寧完我和范文程作擔保,一旦問題都沒有。
可還是受不了,被別人稱呼為奴才,而自己對上自己的主子,還得自稱奴才。
“看你養狗,不會是叫做狗奴才吧?”
範復粹惡意的諷刺了一句,心中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口水仗。
真的兩人大打出手,倒不是打不過傅木魁,而是他身邊的狗,沒辦法解決。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範復粹覺得要改一改,打人還得去看狗樂不樂意。
“這你也知道?你是不清楚,貝勒爺可是一直都稱呼我是個狗奴才的。”
人的臉皮一旦厚起來,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擊穿的。
傅木魁現在就是這樣,曾經的一身名士風流,早就因為一條狗,把自己也變成了一條狗。
就這,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條狗還活的有身份。
範復粹忽然不想說話了,來到了盛京,他的話本就不多,一般情況下只聽不說,剛剛也是忍不住諷刺了兩句。
誰能知道人家一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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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還自我感覺良好。
“那感情好,我出城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打擾你遛狗了。”
這句話範復粹是對著傅木魁手裡牽著的獒犬說的。
獒犬很安靜,彷彿一個睿智的生命,瞧著範復粹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範復粹走後,傅木魁笑嘻嘻的一張臉,才變了顏色。
黑的像鍋底。
“真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呸!什麼東西,還不是像狗一樣的給人搖尾乞食,若是自己真的尊貴,真的有氣節,又何必跟著我們一起出關啊,像那誰一樣的半途逃跑也行啊。”
傅木魁知道自己現在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可也比許多賣老婆,賣女兒,賣小妾來的有尊嚴些吧。
“咱們等著瞧,看你範大爺是不是能夠繼續熬下去,大清可不會允許一個不是奴才的人身居高位。”
低聲吼完,還四下看了一眼,看有沒有人看到,或聽到他剛剛得到模樣。
“嗚~~汪~”
手中牽著的獒犬,一聲低沉的吼聲,接著就是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