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面的一個拐角處,走出一人瞧著遠去的馬車。
此人面色黝黑,穿著一身破棉襖,眼神複雜,腰上還配著一把大明制式長刀。
口中喃喃自語道:“別怪兄弟們不幫你,只怪人家出的價錢太高,而你又擋了別人的財路。”
世間的人,多數都是俗人。
任何一件事情,大部分都是在為利益開路。
隨即就轉身悄悄的離開。
衙門內的耿仲裕也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既然走了,那就放他們一馬,等到以後,老子的官做大了,絕對讓他們好看。”
想起照顧他的哥哥,就是讓袁可立著個老匹夫給弄到皮島去的,雖然死因他也以調查清楚是袁崇煥所為。
可他弄不過袁崇煥,還弄不過一個已經辭官的老頭?
人總是欺軟怕硬的,誰也不例外。
真有頭鐵的想要雞蛋碰石頭,絕對會輸得一敗塗地。
此時的皇太極還不知道。
若是不心急的話,他們心急的話,他們也已經拿到了火槍的製作方法。
袁崇煥還在積極的準備著開邊市,崇禎對此是裝作毫不知情,只有南京的那些大臣和商人們一陣興奮。
總算是要重新建立一條屬於他們的海上航線了。
相比於原本走陸路,沿途被官員們剋扣。
走水路肯定消耗更少,利潤更高。
周奎就是登州商行的主管之一。
不需要他出銀子,只要他本人一直支援登州商行,每個月都會有紅利給他。
正好缺銀子的周奎,那還不願意。
反正就算虧本了,也不關他任何事。
“阮大鋮阮老弟,你介紹的生意果真不錯,要是我那個女兒,能這麼幫扶我一下,那用我貼著老臉,一路從京師跑到南京來。”
周奎因為心情不錯,有了金元進賬,大方了一次,包下了一個畫舫。
實際上這個畫舫的花費是可以在商行報銷的。
‘老東西果真是見錢眼開,什麼事情都敢往身上攬,肯定是在京師被崇禎不待見了,才不得已跑出來的。’
阮大鋮心中惡意的猜測著,口中卻是恭維著說道:“周老哥哪有這麼慘,說笑,說笑,等到以後呀,不是我給你吹,賺的金元秦淮河上的所有畫舫,任你挑選都成。”
作陪的還有一些本地的商人,能夠搭上這艘將要起航的大船,看在金元的份上,好話也是不斷。
周奎飄飄然的面臉笑容,走在京城之中,隨便遇到一個人的官職,都在他之上,誰會看得上一個國丈。
只有出了門了,才讓這些土包子,沒見識的貨色們,瘋著搶著想要和他合夥做生意。
就這他還得拿捏著。
心中的爽快,可見一斑啊。
看來國丈的身份還是很好使的,自己的那個女兒果然沒有白生。
恍然之中,有了幾分唐玄宗時期,那種以女為榮的老父親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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