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有些不屑,這樣的一個人,也就跟著洪承疇撿了一點功勳,還能被當做英雄,簡直是有點兒戲。
“可不能這麼說,那可是皇上都看好的人,你覺得皇上識人不明,還是覺得咱兩也是廢物點心?”
盧象升就知道孫傳庭會這麼說。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這麼看待晁剛的,只是面子上卻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
“拜託,別再學著皇上說話了好嗎?你弄得我都快要給你跪著磕頭了。”
孫傳庭拐開話題,嘟囔了一句。
“現在的軍法條例就是軍人可以不跪,你想要挑戰一下軍法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盧象升的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意味,好像恨不得孫傳庭真的跪下來,他好執行軍法。
“阿巴泰要死了,袁崇煥在走的時候,絕對會幹掉這人以證清白。”
孫傳庭不理他,話題突然又轉到了阿巴泰的身上。
“吳三桂也要死,不然對不起他這個薊遼總督的稱呼。”
盧象升沒有乘勝追擊,玩笑可以適當的開一下活躍氣氛,可不能當真去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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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離著豐潤很近。
在接到皇太極撤退的命令之後,阿巴泰就明白自己必須留下。
一個是看住盧象升和孫傳庭的隊伍,另一個就是吸引看著還很遠的袁崇煥來追擊。
說的再明白一點就是,他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棄子。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可在了無生機之後,心中的惡念就止不住的往外湧動。
先是把吳三桂的手下當成了出氣的東西。
接著又讓劉泰臨去穿著女裝跳舞。
吳三桂只能忍著,沒辦法,現在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唯一的出路,現在也是一條絕路,訊息的不對等,只能讓他還沉浸在往日的那種對朝廷的認知當中。
只等著皇太極領兵十萬,從山海關一路打出去,他也就跟著出去了。
忽然城頭上一聲牛角長號響起。
緊接著門外就進來了阿巴泰的親兵。
“貝勒爺,請吳總兵前去議事。”
“帶路。”
吳三桂披掛穿點整齊,晃晃悠悠的跟著來到了開平縣衙。
一進縣衙就立刻問道:“是盧象升他們打過來了,還是京師計程車兵打過來了?”
“都不是,是袁崇煥的隊伍。”
阿巴泰立刻否決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