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我看原山海關副總兵滿桂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要不借他一些兵馬,讓他替咱們跑一趟?”
祖大壽、何可剛被袁崇煥留在了錦州和寧遠,已經丟了山海關,可不能在有更大的失誤了。
此時跟在身邊的是戴承恩。
袁崇煥眼神一凝,看了戴承恩一眼,從善如流的說道:“也好,給他五千騎兵,咱們只留四千,總不能讓別人說,我這個總督沒有容人之量。”
“總督為了大義,誰要是敢胡說,那就是不把薊遼全體官兵留些流汗的功勞放在眼裡。”
戴承恩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睛還放肆的看了周圍一眼,彷彿是想要找出,誰在背後說他們總督的壞話。
“好了,知道你忠心,滿桂我就不去見了,你去代勞一下,記得把話說清楚就行。”
一處民房。
屋子並補償量,卻還算乾淨,在寒風呼嘯的日子裡,還有一盆火讓屋子裡暖和,就是當地人一年之中最幸福的時刻。
滿桂不是當地人。
準確的說他是個戰敗者,若不是有人搭救,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身上的傷勢也已好的七七八八,可心裡的傷口,去從來都沒有癒合過。
每次剛剛閉上眼睛,就能夠看到王之臣和趙率教慘死在他面前的模樣。
許多時候他都在想,若是自己沒有出山海關,是不是山海關就不會丟了?
哪怕前屯被攻下,王之臣大人和趙率教是不是也能順利的退回觀內,在從長計議?
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而他的語聲似乎也只能在悔恨之中渡過。
當然若是有一天能夠殺掉吳三桂這個混蛋,那麼在每年清明的時候,他都會告訴王之臣和趙率教。
仇,他已經報了。
其實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整條寧錦防線和山海關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才會讓一座雄關,瞬間被人攻破。
在想到,就了自己的竟然是曾經和自己有矛盾的袁崇煥,心裡的鬱悶就可想而知了。
哪怕是現在已經能夠隨意的走動,也不想出門撞見袁崇煥還要問好。
火盆裡的木炭“噼啪”的炸裂著。
而他的死穴,也因為這種聲音,飄得更遠。
固安縣他沒有怎麼閒逛過,縣城之外的訊息,除了袁崇煥讓人送來的那些,也是所知不多。
忽然門猛地推開,一陣寒風立刻灌了進來,吹得火盆中的火星一陣飛舞。
巨大的陰影填滿了門口的光線。
滿桂眯著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逆光。
“戴承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滿桂對此人毫無好感,進一個多月,天天來煩他,陰陽怪氣的話沒少說,尖酸刻薄的挖苦從來都沒有重複的。
他也弄不明白為何這些文人的嘴皮子就這麼溜索。
若是拉到城頭上罵對面的敵軍,應該是最有用的天賦了吧。
“皇太極要攻打京師,我家總督還要威懾其餘的建奴們。不能隨意的越過京師去攻打其它地方,所以拜託你帶著五千騎兵前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