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看著口氣有所鬆動,卻忽然有堅定了下來。
“哎,那個叫王衝的還真夠難纏,要是能夠換掉該多好。”
“還用你說?能換的話,我們早就換了,沒看到曹御史都把王衝的家人們,全部抓緊大獄了嗎?還不是被宮裡的周皇后一張懿旨給放了。”
“不錯,當時負責抓人的那幾個官吏,現在還在大牢裡呢?若是不是都是自己人,沒有用刑,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想必在座的應該已經少了幾位了。”
一些人說這話,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曹御史。
事情是他辦的,人也是他找的。
若真出了事情,第一個倒黴的人就是他。
“袁崇煥的來信相比諸位都看了吧?”
韓爌等著爭吵的聲音小了一些,才一敲桌子,緩緩地問道。
“他想要把一萬人馬帶到京師來,用薊遼總督的名義,命令王衝交出兵權,可是要過王衝這一關,要是王衝不答應的話怎麼辦?”
禮部侍郎王永光思量了一下,點出了一個重點。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畢竟這人可是連並不的面子都不給的,還說他只受軍部節制,可朝堂上有沒有軍部都還是兩個說法呢。”
“軍部是有的,不過暫時設立在西安府。”
其中兵部的一名員外郎,倒是知道這個訊息。
禮部侍郎王永光瞠目結舌的瞪了過去,朝堂之上新設立一個部門,可都是要經過群臣透過了才能行的通的。
怎麼連廷議都沒有,就弄出了一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部門?
想的多了,心底就開始後悔分了銀子這回事。
看來要是不下定決心,很可能他們也會和黃立極,施鳳來他們一樣,全家老小都去修路了。
而其他的朝臣們也是心有慼慼,曾經還以為能夠從南京金陵,一步跳到京師來任職,是一步登天,飛黃騰達了、
沒想到這官只坐了一年時間,連人都快要沒了。
“曹化淳和魏忠賢你們有沒有接觸?”
“被說這兩人了,田守新和那個曾經貪婪的女人客氏,都有人接觸,也不知這些人怎麼就突然換了個人似得,不貪財,也不好面子了。”
“就是,我還說給魏忠賢立一個生祠,人家立刻就叫了東廠的人來查我,若是不是我做事謹慎,你們真的要在大理寺去給我送飯了。”
“那個叫客氏的女人也是一樣,她曾經最喜歡的面首,就是多了一句嘴替我們說話,到現在還在大牢裡關著呢,可惜了我的一千兩白銀。”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韓爌的府邸有一名下人,提著一個菜籃子走出了門。
在菜市場轉了一圈之後,挑了一籃子大白蘿蔔然後回去了。
不多時買菜的老人就立刻收了菜攤,和周圍的閒漢們打了一聲招呼,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處隱秘的房間裡。
很快有捂著胸口,興高采烈走了出來,彷彿已經忘記了他帶進去的那些剩餘白蘿蔔。
時間不久,本來沒有動靜的屋子,忽然就有人出來,身上穿著一抬上好的布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
拿著一本書,晃晃悠悠,搖頭晃腦的走進了一處院子。
普一進門就立刻低聲喊道:“快帶我去見魏公公,有了不得大事發生。”
今年的天氣很奇怪。
明明很冷,卻到現在也沒有下出第一場雪。
坤寧宮還是原來的樣子。
宮內的女主人,也還是相對而坐的在下棋解悶。
伺候著的卻多出了兩人,一個是曹化淳,另一個是忙的都顧不得回家魏忠賢。
“這麼說,韓爌已經開始串聯,想要把京城送給建奴們了?”
人不經事老天真,是真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