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歡天喜地的上去補刀的補刀,俘虜的俘虜。
另一邊的衙門口上。
孫傳庭和盧象升瞧著一位披頭散髮,不知疲倦的女人,雙手染血的拿著一把已經看不出樣子的剪刀,一下一下的扎著地上躺著的一具屍體。
“他就是李際春?那個女人又是誰? ”
盧象升問著身旁的知情人士,一位永平縣的本地人。
此地的府兵已經全部被皇太極他們帶走了,只留下了平頭百姓維持著日常的城池運轉。
“是他兒媳婦,聽說還是他先給那個狗日的蠻子的,現在啊,全是報應。”
這名本地人一陣唏噓,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嫌疑。
“那他的妻兒呢?”
盧象升好奇的追問道,見識的越多,對於某些文人的節操,就越是看不下眼。
“他兒子因為反抗被人活活打殘了,他媳婦被送去了蠻子營,據說只待了一早上,就被扔了出來,最後和他兒子一起被蠻子們用炮轟成了肉泥。”
本地人說著說著就打了一個冷顫。
彷彿就這件事情,能夠讓他好幾年都睡不好覺。
“咱們俘虜了那麼多建奴,是不是也殺一些讓手下們解解心頭只恨?”
盧象升從未有這一刻痛恨自己,為何要一開始做一位文官,到關外去打建奴不好嗎?
當然這種幼稚的想法,也只持續了一下,畢竟當年整個大明是什麼狀況,現在站到了搞出也能夠一目瞭然。
那就不是他玩的轉的。
“腦子清醒一下,全殺了,咱們怎麼去灤州騙城?”
孫傳庭沒好氣的道。
“也是,剛剛那些死士們也說了,聽不懂蠻子的話,若是不會那個炸藥包給力,還真攻不下這座城池。”
盧象升不甘心也得暫時忍著。
“算算時間,粱甫和祖寬也應該攔下逃兵了吧?”
孫傳庭看向了東門,不由的說道。
“什麼算算時間?你要不是聽到了槍聲,算我沒說。”
盧象升立刻揭短,接著又道:“剛好咱們的火藥大部分給了洪承疇,現在也好補充一些。”
孫傳庭黑著臉,他自己隊伍建立的較早,當時各種內部構成還沒有完善,哪像盧象升,帶著的兵雖然打仗不咋地,可後勤管理真的不服不行。
遇水搭橋,遇山開路他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就連製作火藥,就能勝任。
雖然他也想要,可這種特殊人才真的不多。
給洪承疇分了兩個,要不是覺得打下了永平,可以進行補給,很可能一個都給盧象升留不下。
盧象升嘿嘿一笑,回頭趕緊吩咐醫療兵救人,雖然這次戰鬥受傷的多,還沒有人陣亡。
可也不能疏忽了救治的時間。
畢竟這些可都是經歷過戰爭的老兵,相對於付出的哪一點醫療費用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時間兩人都忙碌了起來,一人分管城防,一人分管後勤,小小的縣城,再次彷彿浴火重生一樣的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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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薊州簡直是風聲鶴唳。
皇太極不得已只能放開對京城的圍堵,不但如此,還從通州調回了一些人馬,進行圍剿周圍的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