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趙率教艱難的喊了一聲接著道:“卑職前去看看,若只是小隊人馬,咱們說不得,還能撈點戰功。”
前屯外面火把通明。
遠遠看去就彷彿天上的繁星,落入了人間。
黑壓壓的城外,火光點點,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到底有多少人。
“大貝勒,咱們的運氣來了,要不是高臺堡的攻城器械,像這樣的一座堡壘,憑咱們這點人手還真拿不下來。”
莽古爾泰躍躍欲試的說道,他已經知道自己隊伍的後面跟著的是皇太極,怎麼說要大俠這個小地方,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是啊,漢人也不知為何晚上的眼神不好,還是咱們滿人影響不大。”
代善瞧著遠處黑沉沉的城池,彷彿一隻趴著的巨獸,到現在也未曾睡醒。
“立刻攻城,讓那些降兵們先上,消耗一波再說。”
夜盲症,在這個時代,還真的是一種無解的症狀。
沒有系統科學的分析,只能當成是上天對於某些人的懲罰。
而且這種言論在任何地方都很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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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關,又稱榆關、渝關、臨閭關,被認為是明長城東端起點,素有中國長城“三大奇觀之一”(東有山海關、中有鎮北臺、西有嘉峪關)、“天下第一關”、“邊郡之咽喉,京師之保障”之稱,與萬里之外的嘉峪關遙相呼應,聞名天下。
此時的吳三桂才二十四歲,年少有為都不足以來說明他現在的地位。
半年前幹掉了八大晉商之一的范家,不但得了銀子,還得了朝廷的嘉獎,正是志得意滿,年少輕狂的時候。
然而京城官場的暗流湧動,卻又讓他按捺下了躁動的心情。
山海關的總督,他只是代領,還沒有正是任命,據他得到的訊息就是,崇禎皇上沒有回潮,他的批文應該還在路上走著。
他是內閣首輔黃爌的人,若不是運氣好,黃爌上臺之後,需要個在遼東的軍人,而他自己的身份還算乾淨,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座這個位置。
此時再次看了一遍,按照黃爌的說法,寫成的奏章,滿篇都是催要銀兩,就不由得搖了搖頭。
到底還是很年輕,見不得這種陰暗的勾當。
可為了自己的仕途,由不得不同流合汙,也是如今武人的無奈。
“總督,不好了。”
突然門外跑進來一個親兵,連敲門都顧不得的喊道。
“你總督我,年少有為,好的很呢。”
吳三桂不悅的怒斥道。
“是,是,是,總督好著呢,嗯,剛剛又瞭望臺的屬下彙報,說是前屯的方向烽火臺起火了。”
親兵見了吳三桂,慌張的模樣有所收斂,可他口中說的話,卻讓吳三桂一陣心驚肉跳。
大晚上的,前屯烽火臺起火,肯定就是有了戰事。
想的更深一點就是,遼東的建奴,已經突破了寧錦防線,快要打到山海關了。
“看清楚了沒有?立刻讓斥候前去偵查,另外通知副總督滿桂來見我。”
吳三桂看著人年輕,對於許多事情已經駕輕就熟。
王之臣可是剛剛出關不久,人應該還在前屯,讓滿桂帶兵前去支援,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