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入關的訊息,他怎麼可能無視,只不過只有自己表現的鎮定了,手下人才能安心而已。
他只希望,這一次洪承疇能夠給他帶來好運,別再像歷史上一樣明明有著一身的軍事才華,卻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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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經注》濡水東南徑盧龍塞,塞道自無終縣東出度濡水,向林蘭陘,即今喜峰口,東至青陘,即今冷口,盧龍之險,峻阪縈折,故有九崢之名。
《三國魏志武帝紀》建安十一年徵烏桓,出盧龍塞。今日此地雖然改名喜峰口,不知咱們是否能做一回衛青,霍去病之流,打出關內,搶劫關外?”
孫傳庭是第一個到來的援軍。
喜峰口的邊軍早就人員不齊整了,不但如此,還大多老弱病殘。
沒辦法只能就地解散,當地的官員一開始還嘰嘰歪歪的想要得到一點糧餉上的支援,被孫傳庭全部抓了起來,進 行抄家。
好傢伙!
看起來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收穫了十幾萬兩白銀。
而那些被解除了軍權和管制的人,現在正在被他的手下,看守著修建防禦工事。
此時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現象。
就是那些家有薄財的人,對抵抗建奴們都很積極,只有那些鉅富和最底層的人無所謂。
最底層的窮人無所謂他能夠理解,畢竟窮嗎,本就一無所有,指望他們能夠愛這個國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倉稟實而知禮節,本就是大多數讀書人的事情。
可鉅富就不同了,難道那些人不知道建奴們打進來,搶的就是他們,真當自己能夠喜迎王師不成?
於是一怒之下也全部變成了正在四處勞作的勞工。
在他的想法中,和崇禎給出的一些建議當中,這種事情是可以辦的。
最多名聲不好聽一些。
但只要能夠搞出一個大捷出來,這些都不是個事情。
一聲雁鳴,叫聲悽切。
孫傳庭抬頭看去,遠處的山林中,還未曾南飛的鳥兒都在撲稜著翅膀,彷彿那個地方有著令它們不安的東西。
剛剛自言自語的問了自己一聲,想要去做衛青,霍去病。
抬頭敵人就已經不遠了。
“終於一切呀開始了,做了四天的準備,也不知道夠不夠。”
孫傳庭捏著鼻樑眼中閃過一抹激動,隨即便再次平靜了下來。
獨自領兵,若是能夠拿出一點戰果出來,往後平步青雲,也是不在話下。
“所有人都聽著,立刻集合,去往各個要點,等候命令。”
孫傳庭扯著嗓子,連續喊了三遍。
四天的時間足夠他最喜峰口的地理位置瞭如指掌,那個地方需要什麼人,也都做了規劃,此時一聲令下,每個人都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有著城牆保護,過來的火槍兵,就能居高臨下的,精準打擊。
分散開來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他帶過來的火槍兵,只有一千人,在總兵力三千人的的基礎上,想要守住這個要道,就必須把一針一線都用在最恰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