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想看佘家的笑話,我這個佘家千金的身份也要好好扮下去咯。就以納福閣為舞臺,開始只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演出吧。
然而有些時候,現實總是骨感的,徐楣對經商不能說是瞭如指掌吧,也算得上一竅不通;她哪裡懂得如何打理好納福閣,從中午到晚上都是手忙腳亂的,納福閣的食客便少了大半,不是抱怨菜餚口味下降,便是歌舞排班混亂常常衝突。
雖說楣成了納福閣名義上的老闆娘,卻和看板娘無異,她原以為自己只需要每天轉悠轉悠,把活分配給別人就行,但慘淡的經營直率地告訴她,她根本不是這塊料子。
“要是琉韻還在該多好,她一定會有辦法的。”楣自嘲地獨酌。
蒼藍城外的一間陳舊的木屋內,唐咲剛打掃了衛生,走到王亦蓁身旁,看他仍坐在案前,研讀著一本很厚很厚的書。
察覺到唐咲靠過來了,王亦蓁迅速把書合上。
“怎麼?這書我不能看嗎?”
“嗯……”王亦蓁點點頭,“不要自找禍端,這是將書給予我的人告訴我的。”
“那我還是不要碰好了。”唐咲揹著手繞到門口,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個布袋,他將布袋中的魄璃取出,放到案上。
“該辦正事了。”
王亦蓁開啟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將瓶中暗紅色的液體倒在透明的劍柄上,劍身劇烈抖動,一團黑霧從魄璃中升起,慢慢化作琉韻的模樣。
“咳咳…”琉韻慌亂的看看四周,看到王亦蓁手中的瓶子後,不屑地笑了笑。
“什麼嘛,我還以為是那傢伙逃出來了。”
唐咲向王亦蓁遞了個疑惑的眼神,被琉韻敏銳地捕捉到了。
“怎麼,還沒有把世界的秘密告訴你的同夥麼?穿素袍的傢伙,你就這麼相信身旁這個男人,無條件的幫助他?”
“琉韻,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了。”王亦蓁惡狠狠地盯著琉韻。
唐咲聽到琉韻的話,出乎意料地淡然一笑。
“我為什麼不相信他呢?人與人之間不能多點信任嘛?一直猜忌別人...會活得很累的。”
琉韻忽然被重複的記憶衝擊,就好像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樣,彩色的池塘又在眼前浮現,原先設下的瀰漫的水汽全部消失不見,裡面的色彩也更加繽紛了,現在應該沒有人能進入這裡了吧...難道是?琉韻遲疑地向池底張望,果然,那個女人的身影在池底浮現,愈發清晰。
“是不是感覺似曾相識?”王亦蓁翻著厚厚的典章。
“想要取代鍾霙的存在,卻沒想到被她的存在束縛了吧,言語、記憶、性格,潛移默化中也會慢慢改變,就算...”王亦蓁招呼了一聲,唐咲放下手中的木偶,琉韻瞬間感覺桎梏身體的枷鎖消失了,下意識地召喚出魄璃,卻沒想到唐咲幾步走到了她身前。
“你試試,現在的你能殺掉我嗎?”唐咲溫和地說。
是在挑釁我?琉韻抬手便刺向唐咲的胸口,手臂卻彷彿被一種力量用力抓住,不讓銳利的刃接近唐咲半寸。
“怎麼會...”
唐咲舉起雙手。“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幹。”
“友情提示,站在你面前的是鍾霙的丈夫,鍾霙那麼知性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丈夫下手?”
“難道不知不覺被那個女人控制了嗎?”琉韻細細回想,池底的那個女人,似乎是在淺笑。
“控制?呵~”王亦蓁又翻了一頁。
“說到底,你也只是偷走了徐楣的心吧,奪走了她寄於心上的全部記憶,包括她最愛慕的人,你也趁機取代了那個人,僅僅是為了,佔有徐楣嗎?你的愛意真是病態啊。”
“哼!既然都知道了,又為何再提?我對楣的愛,你們根本...”
“你想說我們根本不懂嗎?”王亦蓁放下書,走到琉韻面前。唐咲拾起木偶,琉韻的身體又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