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槍,戴平安還想調笑幾句,可不等他持好握把,紅了眼的隊長已經揚起長刀,再次剁了下來。
“鐺!”
“鐺!”
“鐺!”
……
騎兵隊長揮舞著長刀,狀若瘋魔,一連十幾刀,每一刀都劈得戴平安連連後退。
一寸長,一寸強,隊長的騎兵長刀比虎頭刀長出一倍還多,劈的戴平安連還手反擊都做不到。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一邊穩穩的後退著,一邊嘴角帶著笑,欣賞著對方臉上最後的猙獰與瘋狂。
不知道劈了多少下,隊長的長刀開始慢了下來,而心滿意足的戴平安也找準機會,把刀身一翻,用刀刃對準劈下來的長刀,砍了上去。
“噹啷”一聲,半截長刀飛了出去。
隊長低頭一看,才注意到手中的半截騎兵刀,刀刃上已經滿是豁口。
虎頭刀的長度確實是短了一些,但足夠厚實,更何況戴平安一直用的都是刀背。
失神的騎兵隊長被一腳踹翻,就連剩下的半截長刀也脫手而出,剛想翻身去撿,一顆子彈打在了騎兵刀的跟前。
“你說的是沒錯,果然還是槍要好用一些。”
戴平安一邊笑著,一邊打量著手裡的虎頭刀,在確定沒什麼損傷之後,反手橫插回了腰間。
心如死灰的騎兵隊長此時已經沒有了再掙扎的意思,看著戴平安一步步的走來,索性閉上眼睛的等死。
“獅子是挺厲害的,可他要是沒了四條爪子,剩下的就是一塊肉,別說野狗了,就是兔子也能扒了它的皮。我的事情已經做完,接下來就該看野狗的了。”
說到這,瞅準隊長的腦袋,戴平安一腳踹了過去。
犰狳鎮的幾聲巨響在荒原上傳出去很遠,不但遠在里奧布拉沃高地上的布商堡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山谷重重,高聳陡峭的派克盆地裡都響起陣陣回聲。
里奧布拉沃高地山腳下賴利營地也聽到了北邊的動靜,小曲不唱了,骰子也不搖了,三三兩兩的匯聚到年紀最大的漢叔身邊,等著外面傳回來的訊息。
黃飛鴻沒有去摻和,因為他已經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幾百名騎兵從華工營地旁呼嘯而過沒多久,一輛平板馬車帶著傷者找上營地外圍的寶芝林。
趕車的是一直陰著臉不說話的黑三德,而車上拉著的,是被打的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黑二慶。
戴平安下手很重,直接用槍托掄斷了黑二慶的鼻樑骨,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腦袋差點讓黃飛鴻沒認出來。
人立馬被送進了治療的帳篷,經過一番緊急的檢查和醫治,很快,黃飛鴻就發現了他傷勢上的蹊蹺。
全身上下受傷最重的位置,就是黑二慶臉上被砸斷的鼻樑骨,剩下都是被棍棒打出來的皮外傷。看著很嚇人,其實根本沒有傷到筋骨,修養十幾天也就能恢復。
在確定是戴平安親自下的手之後,黃飛鴻把幫忙的其他人趕出帳篷,只留下陰著臉,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黑三德,兩人一起等著黑二慶的甦醒。
在藥物和針灸的作用下,昏迷了小半天的黑二慶終於被北邊傳來的爆炸聲所驚動,悠悠轉醒。
掙開眼睛,他先看到坐在床邊的黑三德,又忍著疼痛活動起了胳膊腿腳,再經過黃飛鴻的解釋,確定自己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才終於攤倒在床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可隨即他又捂著疼痛難忍的鼻子,苦笑起來:
“多謝戴爺手下留情,可這回頭怎麼跟黃爺交代。”眼珠一轉,他把目光放到了一邊的黃飛鴻身上:
“黃師傅,戴爺一直對您挺尊敬,能不能找機會幫我美言幾句,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