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我有,就連已經死了的馬茲鎮長都留著後手,怎麼樣,沒想到吧,鄧巴警長。順便問一句,你認識不認識一位叫希克森的警察?”
看著臉色乍然變青,強忍著震驚的鄧巴警長,戴平安笑的就像一隻捕食到獵物的豺狼。
“希克森警長已經死了,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我當然知道,可我說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名也叫希克森的警察。”
“沒有這個人。”
“真的沒有嗎?”
戴平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
“如果沒有這個人,馬茲鎮長怎麼會知道你跟盜賊領地有勾結?沒有這個人,又是誰在希克森警長死後,還能把平克頓偵探引向大平原之外的高樹地區?”
“如果真的沒有這個人,鄧巴警長您又怎麼會放心的把守了一輩子的黑水鎮,交給下一任警長呢?”
“被信任的人出賣,這種感覺不好受吧?或者,你現在就可以回頭問問他,為什麼要出賣你。”
戴平安的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警察從鄧巴警長的身後,貴格灣的方向,單獨一人追了過來。
鄧巴警長沒有回頭,
他不是擔心戴平安趁他回頭的時候開槍,而是熟悉的腳步聲已經足夠讓他認清來人是誰。
左輪手槍的擊錘被掰開,年輕的警察端著手槍,槍口指著的是戴平安。不過有意思的是,因為他出現在兩人的後方,所以他的槍口只需要輕輕一歪,子彈就可能走火打在鄧巴警長的身上。
而不管是戴平安,還是鄧巴警長,兩人都沒有拔槍。
“舉起手來!”
瑞德對戴平安大喊著,可戴平安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反倒是上下打量著瑞德。血色的面容,猙獰的笑容,還有彷彿要把他吞了的眼神,盯得瑞德心裡陣陣的發毛。
他剛來,並沒有聽到戴平安和鄧巴警長之前在說什麼。
“警長,您沒事吧?這個人是誰?”
“我沒事,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指揮追擊嗎。”鄧巴警長的語氣有些疲憊。
“我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就追過來看看。”
“盜賊領地的情況怎麼樣了。”
“賞金獵人靠不住,詹姆斯·蘭頓帶人衝進去之後,放了把火,搶了一波後就跑了。現在圖拉重新鎖上大門,正在跟咱們的人交火,不過用不了多久,就能攻進去。”
“很好。”
連舊帶新的血汙覆蓋了戴平安的面孔,但這並不妨礙他露出幾分戲謔的笑容。
“警長,這個人是誰?”
“他只是一個混蛋,”鄧巴警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看著一直躲在身後幾步遠位置的瑞德·希克森:
“你的槍法是我教的,瑞德,告訴我,是不是你開槍殺的馬茲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