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孩子?我們東方有句話:子不教,父之過!如果人到了二十歲都還不懂事,那一定是他的父母或是長輩教得不好,這裡誰是他的長輩呢?”
看著戴平安有意無意指過來的槍口,卡恩隊長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是他們錯了,我會批評他們……不!我會教訓他們……”
“卡恩隊長!”戴平安打斷了他的求饒:“這些話好像您今天早上已經說過了,看來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還是讓你手下的人來幫你一把吧。”
說著話,戴平安拿槍指向了卡恩隊長身邊,空著手站著的一名護衛。
“動手吧。”
戴平安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來自地獄裡惡魔號令的頌吟。
那名護衛正是今天早上賭戴平安會把粥碗摔了的人。此刻他早已忘記那10美分有沒有輸出去,只是覺得那柄插在土裡的鐵鍬重似千斤,怎麼也拔不出來。
他看向身邊面如鐵青的隊長,心裡做著最後的掙扎。
“隊長……”
“嘭!”
M1900沉悶的槍聲震得所有人一驚,在卡恩隊長驚詫的目光中,那名隊員頂著腦門上的血洞,直直的栽進坑裡。
大坑裡,堵著嘴巴的布朗兄弟哼唧的更厲害了。
“你!”
卡恩隊長想說什麼,但戴平安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下一個隊員。
“該你了,動手吧。”
“等一下!”
卡恩隊長試圖阻攔,但在死亡的威脅下,被戴平安拿槍指著的那名護衛已經拔出了鐵鍬。
“我說等一下!”
卡恩隊長知道光靠自己是攔不住子彈的,他索性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戴平安的跟前,學著往日裡華國人的樣子,雙膝著地跪在了戴平安的面前。
“等一下,黃先生,請您聽我解釋。”
“好啊,那你解釋吧,我在聽。”戴平安嘴上說著,但指著的槍口卻沒有放下的意思:“你,還有你,你們兩個,繼續!”
身後響起了挖土填埋的聲音,坑裡的哼唧聲叫的更加急切:
“黃先生,請求您,能不能先停下?”
“不急,有大把的時間,你慢慢說。”說著話,戴平安還不忘吸溜一口粥。
“好的,黃先生,請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卡恩隊長解釋著,下一刻,一把德林傑袖珍手槍從他袖子裡滑出來,頂在了戴平安的腦門上。
事情發生的很快,卡恩隊長和戴平安的距離又太近,等身邊的哈維爾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多半碗的濃粥灑了一地,身手敏捷的卡恩隊長用袖珍手槍頂著戴平安的腦袋,轉到了身後,用另一隻手卡住了戴平安的脖子。至於戴平安,連絲毫反抗都沒有,像個木偶一樣被挾持在前方。
有趣的是,他的手裡還緊緊攥著M1900手槍和那隻空碗。
“住手!全都住手!聽見沒有,讓他們住手!你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
經卡恩隊長這麼一喊,填土的兩人也立刻停下,亞瑟他們也把槍口轉了過來,然後,戴平安笑了。
“嘭!”
槍響了,M1900獨有的槍聲再度響起,子彈打在鐵鍬上火星四濺,嚇的那名護衛鬆開了手,可一刻,他的騎兵帽子上就又隨著“嘭”的一聲,多了一個血窟窿。
又一具屍體栽進了坑裡。
“我讓你停下了嗎,嗯?”戴平安的槍口冒著銷煙。他絲毫不顧忌腦袋上的槍口,獰笑著,用槍對準了另外一名護衛的腦袋。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剷土填埋的工作繼續開始,任憑卡恩隊長喊得再大聲也沒有用,因為他的槍口並不像戴平安那樣,指著他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