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OK,彆著急,聽我說”眼看不對付的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何西亞趕緊出來打圓場。
邁卡這種情況他以前是見過的。
有些人在被指出自己被騙的事實後,第一反應不是懊悔,而是不接受。既不接受自己被騙,也不接受那是個騙局,更有甚者會惱羞成怒的埋怨指出的人。
眼看邁卡都急紅眼了,何西亞先安撫起來:“這個人不是還沒死麼,等他醒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不就清楚了。”
“他醒不過來了!”
走過來說話的是範德林幫負責治療和祈禱的奧維爾·斯旺森牧師,他和蘇珊·格雷姆肖女士一起剛剛檢查完邁卡帶回來的人。
“他身上有鞭打,割傷,摔傷,甚者還有狼和熊撕咬的痕跡;那些傷口就沒人好好包紮過,有的已經化膿潰爛;我的上帝啊,他最久的傷口可以追溯到一個月前,已經結痂;而最近的傷口,應該是在邁卡你回來的路上,馬屁股硌斷了他兩根肋骨。”
看得出斯旺森牧師檢查的很仔細,格雷姆肖女士也在一邊點頭表示贊成。
“看在上帝的份上,邁卡你就不該把他帶回來,這是在折磨那個可憐的人。你更應該一槍打死他,作為你的仁慈。”
“仁慈?如果上帝真的仁慈,他的僕人就不該墮落你現在這個樣子”別人邁卡或許會猶豫,但眼前這個酒鬼加癮君子,邁卡的毒舌是一點面子都沒留:“或許我們應該帶他去瓦倫丁,那裡有正規的藥店和醫生。”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信仰,更不許你侮辱我的醫術!我說了,那個人已經沒救了。”
“沒救?你TM根本就沒去救!你連止疼藥都沒給他用。FUCK U!別忘了,那些藥是用來治療大家的,不是讓你一個人舒服的。”
“夠了!”眼見又要吵起來,達奇終於說話了。
“我們不能帶他去瓦倫丁,你知道的,那太顯眼了。但是邁卡,我相信你的感覺,所以:”
“我有個主意!(I an!”
“我會讓斯旺森牧師儘可能的治癒他,如果他醒了,我們會得到該有的答案的;如果他沒有,那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怎麼樣?”
“斯旺森牧師,我相信你對信仰的忠誠,更相信你的醫術,不然你也不會成為範德林幫唯一的牧師和醫生。現在,請你先去給那個可憐人用一些止痛藥,這也是上帝的一種仁慈,不是麼?”
幫主達奇處理的很好,既阻攔了邁卡和斯旺森牧師的爭吵,也緩和了兩人的情緒,最重要的是,他給了已經急紅眼的邁卡找了一個臺階下。
真不愧是西部點子王。
眼見達奇這麼說了,兩個人也就沒法繼續吵了。邁卡找了個地方休息,而斯旺森牧師則是帶著他厚厚的聖經開始給那個華國人治療。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佈滿傷口的可憐人,斯旺森牧師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默默地念了聲:“阿門”。
然後開啟挖空的聖經,拿出藏在裡面的藥瓶,針筒和止血帶。他先把止血帶綁到對方胳膊上,然後用針管從藥瓶裡抽了一些藥,忽然停下,想了想,又擠回去一些,留下小小的一截,這才對準了對方的胳膊。
“啪!”
眼看針頭就要扎進去,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緊緊的攥住了斯旺森牧師拿著針筒的手。
“Thank you!這個止疼藥我不需要,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嘶啞的聲音想起,地上那個人醒了!
“哦,我的上帝呀,這真是一個奇蹟!”
斯旺森牧師震驚的划著十字,而地上的人看著藥瓶標籤上“H”打頭的字母,也是在心裡默默地感謝著老天爺,TMD差一點就紮上了!
誰能想象,海字打頭的白色粉末在發明之後是當兒童止咳藥賣的;誰又能想象,19世紀前後,這東西在美國是被化歸為“家庭保健品”,當做止疼藥,安慰劑來用的;誰又敢想象,在二戰前後,這東西在美國價格暴漲,不是因為被禁止,而是因為需求量急增,供不需求!
沒錯,美利堅的建國時間是不長,但人家的歷史“厚重”與“豐富”,傳統“優良”且成功的“傳承”了下來。以後誰要是再敢說美國沒有歷史,我第一個不服!
說的有點多了,希望這段能過。
甩開斯旺森牧師的手,還沒等他長出一口氣,地上的人就被趕過來的邁卡拽了起來。
“我的!黃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