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忽然心煩意亂,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猛地抬眼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藥農,提著藥鋤,揹著揹簍,站在酒樓門口,微笑著看著自己。
看著似曾相識的面孔,李垣面色驟變,毛骨悚然,丹田空間中,藍色短劍蓄勢待發。
在座的人發現不對,倏地站了起來,握著武器看向門口。
老者走進酒樓,四下打量,笑呵呵地說道:“地方倒是不錯!”
“你是誰?”李垣緩緩站起身,示意眾人站到自己身後。
“我們好像已經見過面!”老者微笑著說,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鎖了整個酒樓。
學員們身上,好像壓上了巨石,動彈不得。
“我怎麼不記得,咱們見過面?”李垣雙手撐著桌面,冷冷地問道。
“你在拖延時間,等項煥章來救你?”老者走了過來,藥鋤和揹簍憑空消失。
他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
“你不要等了,項煥章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一直為難於我?”李垣吃力地問道。
“我也是修煉刺殺術的,對你的秘密很感興趣!”老者很坦然。
“長生谷的人,果然都上不得面!”李垣怒道。
來人正是司空玉樓,他是長生谷的殺手,飛燕山出現過的那個黑衣人。
“你想擾亂我的心神,趁機施毒?”司空玉樓也不生氣,像是貓戲老鼠。
“殺你,何用下毒?”李垣淡淡地說道。
司空玉樓進來後,全身毛孔緊閉,體外裹著一層護體罡氣,使用秘法說話,不呼吸空氣。
這種情況下,千機毒和幻魔毒,難以迅速放倒他。
“竟然這麼自信?”司空玉樓驚訝地打量他,“你有什麼手段,不妨試一試!”
話音剛落,他臉色驟變,閃電般地抓向李垣,卻抓了個空。
李垣憑空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在酒樓中就餐的學員,以及廚師、夥計和幫工。
“竟然在佈下大陣,等著本座!”
司空玉樓臉色陰沉,目光犀利地打量周圍,表情並不慌張。
“上一次未能跟道友切磋,苗某甚為遺憾,今日就補上吧!”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斗轉星移,羅河酒樓出現在百里外,轟然倒塌。
“挪移陣,好大的手筆!”司空玉樓站在廢墟中,冷冷地說道。
他握著一把兩尺長的短刀,突然揮刀,將身前空間劃開一條長長的裂縫,跟著化作一道光束,往裂縫裡鑽去。
苗震海是刀道高手,戰鬥能力極強。
司空玉樓的長項是刺殺,躲在暗中偷襲,三個苗震海也能殺掉,但是正面對決,他不是苗震海的對手。
他修煉過一種遁術,只要進入虛空裂縫,就能挪移到任何地方,陣法根本困不住他。
就在他鑽進虛空裂縫的瞬間,一道可怕的刀光,斬在了虛空裂縫上,劃過了司空玉樓的身影。
鮮血飛濺,半邊屍體跌落地面,半邊屍體消失無蹤。
苗震海提著刀,出現在半邊屍體旁,撿起地上的短刀:“是一把破則神器,能破開空間壁障,普通陣法困不住他!”
一箇中年女子提著刀,出現在他身邊,接過去看了看:“難怪他始終鎮定,原來是有此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