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鬱的屍體搖晃前傾,全身關節再無支撐力。
撲通!
他跪倒下去,上半部分的腦袋滑落,似鍋蓋墜地,滾了三圈。
咕嚕~咕嚕~咕嚕~
被壓彎的青草上掛起紅白交織的流狀體,分不清是血還是腦漿。
緊接著,平滑的切口噴射湧動的血泉。
周圍,厄難假身紛紛軟倒在地,渾身冒出黑色氣泡,快速地蒸發成嫋嫋黑煙。
“這就死了?”肖驚雲眨巴眼睛,快步躥到洞外。
他撿回自己的劍與劍鞘,掛在腰間束帶上,繞著半個腦袋的屍體走了一圈。
“這個切口好快好平滑,骨肉筋毛皮全都被一劍瞬分。好厲害的劍……”
“快快快,給我瞧瞧那柄劍到底長什麼模樣。”
瞧著肖驚雲猴急的模樣是,陳隨風擺手打趣道:“我手中沒有劍呀,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師兄你就行行好,讓我摸摸那把劍。”
肖驚雲上身前傾,訕笑討好道:
“對了,那把劍不是名為月影劍嗎?連名字都有那肯定是真的存在。”
陳隨風已經把月影劍放入了納戒中,伸出雙手,攤開來任由肖驚雲檢查。
肖驚雲兩手摸了個空,回頭指著莊鬱的腦袋切口,“那樣平滑的切口,絕不可能沒有神兵利器的加持。師兄你就當滿足一下師弟我的好奇心,滿足一個劍者對於寶劍的欣賞仰慕之情。”
“你之前說了不相信,所以現在就沒了。這就叫信則有,不信則無。”
陳隨風踩著青青草地前行,給肖驚雲留下一個背影。
肖驚雲悶悶不樂,癟嘴嘆氣:“小氣。”
作為一名劍修,他本能地認定那一定是一柄非常厲害的神兵利器,抓肝撓肺想要親眼目睹,親手觸控。
可惜,陳隨風態度堅決,此刻肯定不會再拿出來。
啪~~~
肖驚雲賞了自己一個很輕的嘴巴子。
“這就是嘴賤的代價。”
陳隨風好笑地搖了搖頭,沒有回頭,直接走到莊鬱的屍體旁。
他的動作乾脆利落,快速搜刮莊鬱身上的物品。